个安稳觉,不必再像前两天那样、受到自己失眠和做噩梦的牵连。
半夜一点半,家属陪床上的父亲已然进入了梦乡。
轻微的鼾声极有规律的从温国栋那边传进温杨的耳畔。
病床上空无一人。
一直清醒着的病人,自然不会受到鼾声的打搅。
温杨站在窗户边好一会儿了。
深夜的北城市,天地连线之处依旧呈现出了炫彩的光亮。
她站在窗边,对着远处发呆。
在病床上折腾了三个小时没能入睡,还是被失眠打败、只能任由其践//踏着自己的精神状态。
黯淡的眸光,毫无表情的面庞
闭上双眼以后,思绪就会齐飞
温杨也不明白,为何一个噩梦会反复的钻进自己的脑海,不断的被深刻细节、加深记忆。
明明醒来以后,多数记忆都应该是模糊的,然而却因为反复地回想、重复着同一个梦境,这个噩梦现今变得越发清晰
包括她未曾见过的、未曾听说过的,母亲的牺牲时刻。
忽的,温杨眼前一黑。
右手下意识去扶身后的沙发,最终是被沙发的背面抵住了踉跄的身形。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终究是不知道该拿失眠怎么办才好。
她想回局里工作了。
至少她得寄情于一件事情,至少她得充实着所有虚妄的时间。
身体的疲乏,至少对失眠还能有点儿抵抗作用。
温杨穿好了左脚已然歪掉的拖鞋。
她在想
或许可以去护士站借点儿安眠药?
转身的那一刻,心里记挂着的安眠药品却飞到了九霄云外。
那道站在病房门口的身影,她再熟悉不过。
温杨看不清简沐姿脸上的表情。
她此刻惶惶不安,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她根本没有料到简沐姿会忽然袭击。
于是这一刻也忽然明白了简沐姿所说的今晚特别重要的事情。
眼看着简沐姿轻着脚步,愈来愈近
温杨面上、心里,只剩下了做错事的彷徨与委屈,羞愧与难安。
在对方未出口前,她就深深低了脑袋。
只敢紧盯着自己的左手伤处。
对不起
她听到了对方的喟叹
已经不是深深的叹息。
温杨
她被她环在了温暖的怀抱里。
我不喜欢听你说那三个字而且,你也不需要说那三个字
被简沐姿安抚在怀中的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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