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二年,为庆贺新皇登基,加开恩科。六月,榜单挂出来,那红榜上的名字,直是让人欢喜让人忧。
坐在百香的大堂里的喝茶的宋子秀,笑嘻嘻的听着旁边两个食的闲谈。
那穿红袍子却着了挑草绿色撒腿裤子的大胖子,眨着一对绿豆眼,一脸神秘的和对面的人说着,“听说今科的状元本来点的是今科的会元谢文磊的,结果却因为他行为不检,言行不一被皇上厌弃,只得了个同进士。”
“不会吧,那年轻人我见过,他和我家亲家母的娘家弟弟的小舅子一起读过的,看着温润有礼,是个谦谦君子啊。而且我听说,皇上对他的论时政的策论大加赞赏。就算不是状元榜眼探花,那怎么也该点个进士及第吧,他可是谢家子弟。“长着对灯笼似的牛眼的小个子男人一脸的不肯相信。
那胖子挑了筷子土豆丝,嚼着,又兹的啁了口烧酒,然后满意的砸吧着嘴,啜着牙花子说道,“老兄,你那都是过去了。刚刚我去看了,的确是赐同进士出身。他不过是谢家的旁支罢了,听说是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
一身黑衣的小瘦子,叹息的说了句,”要是那样,可是可惜了的。那么的清雅俊秀的人,怎么能这样糊涂。同进士是个什么名位,那就是如夫人不是如夫人,是通房丫头啊。老兄,你听过这句吗?赐同进士出身,替如夫人洗脚。堂堂会元,却落得这样,是大不该啊。”
那胖子听了,呵呵笑了几声,“你说说你,每次参考,你都不中,说是写不出文章来,怎么平时这词就一串串的了。”
宋子秀听到这里,笑了笑,起身往出走,多好的词,赐同进士出身,替如夫人洗脚。这多符合谢文磊那小子如今的生活啊。他现在恐怕是在给如夫人和私生子在洗脚吧。呵呵,他那样的人,幸好田娘没嫁给他,不然今天哭着要退婚的就该是田娘了。”
此时的谢文磊到没有想宋子秀揣测的那样,给如夫人洗脚,不过却是被老头子用口水在洗头。
谢家的老族长,拄着朱红色的拐杖,气咻咻的看着躬身站立的谢文磊,“你,你简直是把我谢家的人都丢尽了。你实在是让人失望啊,你实在是让皇上失望啊!你爹荒唐,弄一窝子女人在府里,你比你爹还荒唐,连私生子都搞出来,咱们谢家,那可是香门第!丢人啊!丢人,你娘要是活着,也会被你气死的。”
谢文磊一肚子的说不出的苦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可老族长那叹息让他觉得脸都不知道往那放,那同进士还不如落第,三年后,还可以再考。他这辈子,科举之路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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