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帕拭去泪水的时候,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女儿就站在旁边想要触碰她的眼角。
妈妈,别哭。
堀口千里看着自己的手指穿过母亲的身体,又转身想去握住父亲颤抖的双手,发现这依然是徒劳。
在母亲终于抑制不住情绪、濒临崩溃的时候,父亲揽着妻子的肩膀转身离开了车站,在出站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
他们只来过这里一次。
她没法离开这儿,所以在那之后,堀口千里再也没能见到自己的父母。她不知道到底是他们搬离了这个伤心地,还是只是永远不再来这个车站。
身边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方才还站着的人此时径直跟堀口千里一样在站台边上坐下,动作算不上优雅,毫不在意自己的一袭白衣会不会沾染上污迹——跟无法真正接触到站台的堀口千里不同,他是可以凝结出实体的。
跟堀口千里以往所想象的神明的形象压根搭不上边。
但光是跟他同处一地,堀口千里就可以感觉得出他力量的强大。
而她自己,因为枉死,加上对生者的一抹执念,怨气侵入魂魄,不仅无法投胎,还始终被困在这狭小的站台上。
从春天到秋天,从冬天到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