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强大到足以让所有人俯首,特别是,要亲眼看着他裴笙痛苦,看着他俯在他的脚底下。
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这么多年的蛰伏和努力?
“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呀......”陈遇之把手从书页上收回来,两指捏在一起,轻轻摩挲,忽而轻轻的笑了起来。
“你是世子,从小就受到所有人的尊敬,一直被捧在手心去宠爱,和我不一样,那真是完全不一样。”
以前的时候,裴笙还经常说,表哥才华横溢,文武皆是出众,以后想要做什么,他都会帮他。
可是他根本不懂,只要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只要他还是裴世子一天,那他就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他,就永远不可能比上他。
“确实不一样,你明白就好。”裴笙这时候才是出声,却是应和了他一句。
语气冷冽。
陈遇之看着眼前的裴笙,同十年前那个天真的孩子真是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毒蛇。
他笑着,从腰间掏了个小瓶子出来,打开盖子,执了瓶口往下点,纷纷扬扬,只瞧见许多白色的粉末洒下,落了一地。
裴笙的目光猛然紧缩。
心里头有一股气血在翻涌,窜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不断的叫嚣,灼烧着人的身体,难以抑制。
沉鱼察觉到不对劲,便是握住他的手温软的手指点在他的手心,一下一下的顺着。
“这是我十年前送给你的礼物,可是好东西呢......就是不知道表弟你还记不记得......”
陈遇之看着那白色的粉末和灰色的尘埃混在一起,阴暗之中,他身上隐藏许久的戾气似乎也在慢慢散发出来。
他手上的这瓶药,虽不致命,但却能让人变得性情狂躁,暴戾不已,剂量放大了的话,甚至需要杀人噬血,才能得以缓解。
所以很多人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小时候性情温和的裴笙,会在忽然间变得易怒易燥,手段残忍――
多半都是他陈遇之的功劳。
甚至是陶氏那件事,他都是故意让他看到的。
他不想要了他的性命,裴笙死了的话多无聊,就没人和他斗了,而且,他只想毁了他。
“别急,还有呢。”陈遇之看见裴笙这副模样,他就莫名舒心,目光慢慢移向沉鱼,略微的回转之后,停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从她嫁入国公府的第一天起,吃的就是我为你们准备的新婚之礼,只是你这肚子争气呢,都这样了,还能怀上孕――”
陈遇之话没说完,裴笙的身影却是已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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