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竟也能拿本闲书坐上一两个时辰了,张生自己反省了一下,觉得大概是求生的本能。
燕道长,饭菜温在锅里,是锦绣楼的烧鸡哦,还给你带了二两女儿红!
燕赤霞眼睛一亮,道了谢,走路的身形未变,步子却快了许多。
燕道长其实也不难相处嘛,他每天端着张冷脸,但其实当真是个好人啊。张生仰面躺下,闲书被他枕在脑后,简直惬意。
谭昭不管他,这小纨绔心里很有一套自己为人处世的规则,或许燕赤霞将人带出来,不只是为了那一壶猴儿酿。
啊鬼啊!道长!救命!
张生一个垂死命中惊坐起就直冲谭昭而来,一张驱邪符瞬间毁在一般,谭昭转头望去,只见昨晚那蓝衣女鬼飘然而至。
谭昭摸了摸下巴,他是不是应该在院子里摆个驱鬼阵法啊。
道长,小谢求您,求您救救陶郎,陶郎他是无辜的!这叫小谢的女鬼一下跪了下来,说着便要磕头。
张生:我就知道!幸好我没有回房!
谭昭:不是我不帮,而是我一个捉鬼的道士,实在帮不了你的。陶生他是凡人,是人走的就是人间的律法。
小谢也知自己是病急乱投医,但她和秋容都是鬼身,无法在白天现于人前,根本没法救陶生于水火之中,可除了此法,她们已无计可施了。
秋容已经会老宅去找弟弟三郎,兴许三郎会有办法助陶郎脱困,但她仍然坐不住。
陶郎他性情疏阔,嫉恶如仇,却绝不会如此糊涂,是有人陷害他,贿赂学使诬告陶郎,陶郎根本没有作过那样的诗词。小谢自言自己与陶望三日夜相处,绝不会错看。
竟有此等事?夫人莫急,倘若你那郎君真是冤枉的,小生虽不才,定会帮夫人同部院大人言说。嫉恶如仇宁采臣,没错了。
小谢一听,当即就要磕头致谢,不过等她磕完,才发觉对方竟称她为夫人,不由既羞又恼,白皙的脸上竟起了一丝红晕。
谭昭张生:厉害!
宁采臣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坐视不管,第二日就出门查探真相去了,及至落日才回来,脸上显然带着愤懑:司兄你是不知,那陶生果是被冤枉的,只知情的不说,不知情的痛骂,倘若没有证据,部院说不得会剥了他的功名。
他得罪了人?
宁采臣点头:小生打听过,那陶生词作俱佳,最喜好以诗文针砭时弊,讽刺权贵,恐是因此得罪了地方权贵,要整他一场。
张生啧啧了两下:要我说这陶生也是活该,没这个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啊!难道旁人就不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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