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个把他塑造得风流邪肆的仓城,一回到这里,宫池奕就是个隐秘的存在,对自己苛刻到每一分钟都在忙,倒时差的时间都没有。
之前在仓城聚了一面的兄妹回到这里反而各忙各的,只有宫池奕一人回大院见宫池老先生。
书房里的声音断断续续。
“所以她母亲的死,的确是和‘无际之城’有关?”宫池奕习惯把轮椅停在窗户边,目光眺远,眼尾幽静。
宫池中渊看了看他,并不回答,而是问:“你确定这段婚姻能走得长远?”
倒听不出反对之意。
宫池奕指尖一下一下点着轮椅边,“多久算长远?……您清楚我做事,既然娶了,自是不会变了。”
宫池中渊沉默片刻,才点了点头,这才接了他上一个问题,“顾家做那一行,你也知道,威望高,危险也高,顾吻安的母亲,从被挟持到死,没超过二十四小时。”
宫池奕想到她在病床边流泪的样子,轻轻蹙着眉,“没查到挟持的人?”
“若是找到了,以顾家的地位,她母亲还用死?”宫池中渊低低的声音。
安静了片刻,宫池中渊才道:“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父母早亡,顾老又这样,既然娶了,那就这样吧,别亏待了人家……至于家里这个位子,暂时让你大哥担着吧。”
原本他成婚就该定下的传位反而告一段落,宫池奕并不多问,“嗯,我得尽快回仓城。”
宫池中渊略微弄眉,没说什么。
是夜,卧房灯光晕黄,宫池奕静静的看着两层养护下的‘无际之城’,半晌才放回暗盒推回原处,而后靠在床头一直若有所思。
…。
一朝醒来,宫池奕还有条不紊的穿戴,展北已经匆忙走进他的卧房。
“有事?”宫池奕没有转头,指尖划过一排领带,看起来挑得很认真。
身后,展北的声音:“凌晨,太太在酒吧门口被人误伤。”
宫池奕即将选定领带的手顿住,眉宇微冷,转手把领带拿下来,旋转轮椅,“凌晨,酒吧门口?”
时间和地点都很特别。
“靳南那边的消息。”展北补充了一句,所以应该错不了。
转眼,他已经打好领带,“查到谁做的了?”
展北为难的摇摇头,“头两天才开完会,内阁里的人应该不至于这么快。”
他只是说了想娶她的意愿,没有真正透露婚事,那帮人就这么急?生怕他的位置坐太久。
下楼时,宫池奕沉声:“订好票,开完最后一个会就走,正好赶得上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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