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礼品,手掌拍着桌面,怒道:“皇上好算盘,与左相斗法,便要将我沈氏的女儿做靶子!”
永靖侯府的老夫人沈秦氏,出身镇远将军府,中年丧夫,一力拉扯着儿女撑起永靖侯府的门楣,为人最是刚强护内。
永靖侯沈庭秋眼见着母亲惊怒之下失了分寸,再说下去怕是要连先帝一并骂上。眼神示意小厮退下,抻出一抹清淡的笑意,安抚道:“母亲消消气,如今不过是宫里放了口风出来,圣旨未下,一切还未可知。”
“二十年前便是如此!一道圣旨,庄儿进了那见不得人的地方!” 老夫人横了自己儿子一眼,握拳捶着自己的胸口,沉痛道:“是庄儿痴心,怨不得别人…可如今,便是要拼了祖宗功名基业,我这条老命血溅宫门,也断不再让沈家的女儿入后宫半步!” 话落,疾咳不止。
沈庭秋的夫人秦氏见状,急忙上前去,替老夫人拍背,柔声道:“母亲莫急,不若待会儿问问娇儿的主意…”
秦氏与老夫人同出身镇远将军府,依照母家辈分,秦氏乃老夫人的内侄女。嫁入沈氏后,姑侄变婆媳,素来亲厚。
“啪!” 沈秦氏抬手将手边的茶盏拂到了地上,片片碎裂。热茶蒸腾着,溅了一地。
“便不该带她进宫谢恩!” 老夫人心焦难免口不择言,转念又想起沈明娇那张鲜妍灵动的脸,轻叹一声。“是福不是祸…”
秦氏嫁入沈府近二十载,眼见着婆母为人最是永毅。纵是当年小姑沈英庄丧信传来,也是捱过伤心,未见如此大怒。一时脸面上挂不住,又焦急着女儿的前程,竟是顾不得旁人,滚下热泪来。
“这…这…宫里的赏赐下来,断没有不去谢恩的理儿。咱们家正是烈火烹油的时候,官人与二弟在朝中处处小心…若是不带娇娇进宫去谢恩,免不得言官借题发挥说沈家轻狂,不将新皇放在眼里!”
“大嫂…” 沈庭秋胞弟沈庭霖的夫人邹氏上前,将秦氏扶回座位。
“大嫂说的对,这事躲是躲不过去的。” 二老爷沈庭霖出言道。
他作为次子,无爵位可袭,年轻时走科举仕途的路,寒窗苦读十数载,一举夺下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
沈庭霖为人精明强干,又有百年望族世家的人脉根基提携,如今不惑之年,已官至户部侍郎,对朝局洞若观火。“先皇走的突然,当今圣上这虽有雷霆手腕,却困于势单力薄,正是拉拢朝臣的时候。”
先皇正值不惑之年,猝然崩于心疾,膝下唯有两位皇子。当今圣上乃先皇后所出,一早便被立为太子,德才兼备,登基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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