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一礼,坦白道:“今日早朝,萧中正快马递来的折子,您怎么看?”
隋节与左相年轻时是同届科考的学子。左相当年一榜头名,状元及第,他作为同榜十五名,素来甚是钦佩其才学。
同朝为官三十载,隋节在御史的位子上守心持正,不涉党争,与左相常有政见摩擦。可下了朝,仍是相谈甚欢的故友。隋节有感二人皆是出身寒门,惺惺相惜,看不上永靖侯府之流的世家贵胄。
“乱象平息,自然是好事。”
“好事?” 隋节脾气火爆忠耿,一根直肠通大脑,是个先帝都怯上三分的直臣。闻言气得胡子抖了三抖。“萧中正无非是听说皇上派了袁大人亲下江南料理此事,才着急忙慌递了平事的折子来!明摆着欺负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以武力强行压制!”
前些日子江南学子罢考的事一出,隋节便在朝上将江南总督骂了个狗血淋头。监察御史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落到了隋节身上就是相得益彰、如虎添翼。
左相对他的脾性了若指掌,沉吟半刻,开解道:“萧中正如此做法,想来也是…觉得科考耽搁不得,先平息了纷争,恢复考场是正事。”
“荒唐!” 隋节听左相如此说法,狠狠剜了他一眼,怒其不争道:“你我皆是科考出身,理应与考生同心同德!力陈皇上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袁大人不日启程,江南路远,难免要再耽搁些时日,到时候难不成要上千人在考场门前等着他?” 左相一边说话,一边带动着隋大人向宫门走去。
“真金不怕火炼,晚些考试又何妨?以史为鉴,群情激愤之下必有冤屈,科举作弊之事前朝并非没有旧案。” 隋节一门心思皆在说服左相,未觉说话间便到了宫门前。
“萧中正作为江南科举主考,如此糊涂断案,皇上今日早朝居然还加以褒奖?就不怕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吗?” 隋大人说得唾沫横飞,其言倒是与沈庭秋的看法颇为相合。
“隋兄慎言!” 左相眼见他要在宫门前将皇上也捎带脚骂了进去,好意出言提醒。
隋节觉得自己一股子血气直冲脑门,停住脚步,对他没好气道:“左相先行吧!我去御书房等皇上!” 话落,转身怒气冲冲向御书房走去。
左相看着他的背影,面色晦暗、阴晴不定,抬脚跟了上去。
“臣妾与皇上共乘一辇,若是风声吹到了御史的耳朵里,皇上又要被念叨了。” 沈明娇跟着尉迟暄从仁寿宫出来,没走两步,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拉上了御辇,一同去往御书房。
“朕不忍娇娇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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