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富贵,甚至来日的人。至于这人是谁,是不是姓萧,哀家都不在意。”
沈明娇听着这明晃晃的拉拢之言,暗自惊心。藏愚守拙道:“臣妾愚笨,不堪为用。”
“你不是愚笨,你是太聪明。” 太皇太后看着这张艳冠京华的面孔,这般心智,却不是出自萧家,心里扼腕。“你知道,后宫女人的荣耀,皆系于皇帝一人之身。所以你与慧妃交好、照拂大皇子示好德妃、利用萧媛拉拢贤妃…将与女人内斗的心思,都用来笼络皇上。”
“这招虽难,可沈家的女人向来做得极好。” 太皇太后话里有话,抬眼看着游云渐渐将整片月亮都覆了上去,意有所指道:“今日是你姑母的忌日,她啊…当年的手段,与你今时如出一辙,可她却输得子女零落、香消玉殒,你可知为何?”
“敬闻老祖宗赐教。” 沈明娇回手接过了郑姑姑递来的斗篷,亲力亲为替太皇太后穿上。
“她聪慧,拿捏住了为君者冷硬心肠里的一点火种,让皇上动了真情。可她在先帝面前演了十数年,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怕是连自己也分不清。” 太皇太后轻叹一声,目光灼灼看着沈明娇。“飞蛾扑火之前,也不信火能真的要了它的命。”
“臣妾愚钝,不知老祖宗此话何意。” 沈明娇闻言疑窦丛生,明知此时若是顺着太皇太后的思路走下去,便落了下风,可事涉姑母,却还是开口道:“众人皆知,姑母当年是与先帝在宫外一见钟情,甘心入宫,遑论演戏?”
“沈家,是真的宠你。 ” 太皇太后闻言颇为意外地看向她,转念想起沈宴潍今夜扮作太监入宫的事,随即释然道: “那些见不得光的阴私手段,竟半点未让你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