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君泽说完了自己的词儿,期待地看着沈明娇。
沈明娇一直不明白为何二叔会和豫泰伯这般糊涂人成为至交好友,如今看来扮猪吃老虎的可不止她一人啊…这京城里处处都是好戏!豫泰伯此举,想来是与方君泽和三哥的动作有关…轻咳一声,接话道:“府里不安宁,姐姐身子事大,世子…便带着姐姐回永靖侯府小住几日吧!待伯爷消了气再回来。”
“哼!” 豫泰伯狠狠剜了一眼方君泽,挥袖离开,仿佛当真是气急了,直接忽视了沈明娇去。
“去吧!让姐姐好好调养,明日我遣宫里擅长调养妇人身体的女医到永靖侯府。” 沈明娇见诸事落定,便要离开。
“娘娘不去看一眼映姝了?”
“不看了,莫要将今晚的事告诉她,免得她又忧心。” 沈明娇的额角皆是虚汗,只想快快回去,若是看了二姐姐直接晕到人前,今晚的事便没法解释了。又耐着性子嘱咐方君泽:“孩子还会有的,好好照顾她!”
“娘娘放心!”
“宋诚!” 沈明娇将自己身上大半的重量都靠在观棋身上,吩咐道:“去备马车来,皇上怕是等急了!”
尉迟暄打开窗子,吐出胸口压抑着的浊气,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晚市临散,各路小商小贩有忙着收摊的,有卖力吆喝着将最后一点存货卖光的,万象升平、安居乐业…想起母后的遗言:“暄儿以后,要做个万民爱戴的好皇帝。”
“卖馄饨咧!热乎乎!一碗下肚美滋滋的馄饨咧!” 虞楼南角起早贪黑的馄饨摊也要收拾碗筷回家了。
不知怎得,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方才沈明娇那张梨花带雨,却倔强着的小脸儿。言犹在耳:“臣妾…不能让姐姐白白受了这委屈!”
她明知此去是冒着触犯宫规的风险,进宫才几日,自己都是深一脚浅一脚,泥菩萨过河般,却还是忙着要去给姐姐出气。
他记得,前几日他问,若是左相之流与永靖侯府发生了冲突,她如何自处?
她怎么说的来着…“若定要取舍,出嫁从夫,臣妾自然是要与皇上站在一头。”
如今怎么觉得,她只是哄着他高兴?
再久远一点…
淳贤皇贵妃死死扣着他的手,声声泣血道:“你要发誓,待你做了皇帝…只要沈家不反,便要要护着沈家不倒…”
尉迟暄薄唇轻启,不由失笑,喃喃自语道:“疯子…” 他们沈家的人,都是疯子。
回身看到放在桌子上的兔儿灯,内芯分明只是短短一截儿小蜡,却燃了这么久。可笑他还以为自己养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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