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停下来,身后几步就是高高挥舞的刀刃和棍棒,停下代表着死亡——尽管继续逃下去也未必能寻到一线生机。
巷子尽头堆满杂物,阻住了去路,短暂迟疑间,一股劲风从背后凌空劈来,直袭脖颈。仗着多年打拳练就的敏捷身手,陆孝严微微偏头让过刀锋,旋即一脚踹在对方肚子上,那人惨叫着飞出几米,撞倒了紧随其后的同伙,可眨眼间更多人又包抄而至。
陆孝严别无他法,只能冒险爬过那一堆嵌满钢钉的破烂木料和边角锋利的废弃铁板。杂物背后是网状隔栏,隔栏外有四、五米的落差,下面是个小型露天垃圾站。他来不及多想便纵身跳了下去,“嘭”的一声重重摔在腐臭污水里。
疼痛疯狂地叫嚣着窜遍浑身每处关节,有那么一刻,他动摇了,与其丧家犬似地流落街头苟延残喘,不如干脆死掉算了,反正此刻的自己与周遭那些被丢弃的垃圾也没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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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前的某天,陆孝严被人发现昏倒在自家名下一处旧仓库里,旁边还躺着表哥周挺的尸体。当时他手里握着把枪,抢上只检测出了他一个人的指纹,匣里的子弹与射穿周挺心脏那颗型号完全吻合。
事实上那天他只是路过,因为看到大哥陆孝诚的车停在门口,想跟进去清算一笔旧账,谁知一进门就被打晕了,醒来后就莫名其妙成了杀人嫌犯。
警方调查取证时,相关的监控录像全部被人毁掉了,有家里的司机证明案发时大哥正在游艇上钓鱼,至于陆孝严口供中提及的车子,据称早在几天前就被偷走了。陆孝严那温柔体贴的小情人更是言之凿凿作证说,他当日是带了枪特意去找周挺寻仇的。
陆孝严和周挺明争暗斗了十几年,抢风头抢生意抢漂亮男孩儿,自然什么动机都不缺。案子呈上法庭,等待他的很可能是终身监|禁。但这还不是周家要的结果,唯一的继承人死了,周家只想一命抵一命。就在两天前,周家买通的杀手成功混进拘留所,用水桶提把制成的匕首刺伤了他的肩膀,如果他当时反应迟钝半点,被切断的就将是颈部大动脉。
陆孝严不甘心坐以待毙,趁着送医的机会打伤警卫逃了出来。其实他很清楚,这样的逃亡并没多大意义,里岛四面环海,码头、机场再一封锁,简直插翅难飞。周家黑白两道通吃,又悬赏重金下了追杀令,等待他的结局不是被乱刀砍毙街头,就是遭暗算惨死监牢。
陆家同样有钱有势,真想保住这个儿子不会没办法。可整整两周过去了,家里非但没做出任何救人的举措,甚至连个稍有名气的大状都没请。毕竟周、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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