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肯同房,这事儿就是放在普通人家,也不算什么塌天的祸事。
这么一想,她就心安理得了。
没有了老傅姆的唠叨,陈媛得以安静地用了一顿宵夜。
热腾腾的乳饼切成小块,堆了厚厚的一叠,四五样精致的点心码在盘子里,宫人手巧,还摆了个好看的造型。
陈媛就着热汤吃了两块儿蜂蜜千层饼就不吃了,剩下的被屋里伺候的宫人们嬉笑着分食一净。
服侍着她安稳地睡下,帐外只留了一盏小灯,晕出一点儿匀净的光。
老傅姆出了内间,对守夜的阿萝抱怨道:“才新婚就这样过,以后可怎么办!”
阿萝坐在门槛上望月亮,闻言惊奇地转过头来道:“您老人家挺明白啊!”
傅姆撇了撇嘴:“不过是你糊弄我我糊弄你罢了。我再明白,殿下不听我的,不还是这么着?”又唉声叹气一阵。
其后的日子却并没有老傅姆想的那么难过。过了新婚之后,陈媛就带着自己的人手搬进了长乐公主府。
公主出阁和皇子成婚一样,都是成人的重要标志,从此可以拥有自己的势力和财富,从父母的羽翼下独立出去。
按制公主府也有属官,可以由朝廷安排,也可以由公主本人任命。
陈媛终日忙着料理家务事,等闲下来的时候,就到了八公主出嫁的日子。
参加完八公主的婚宴不久,京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这是陈媛有记忆以来,京城下雪最早的一年,其中潜藏着一个不祥的讯息。
那时她还没有什么预感,只是烦恼派出去的人能不能顺利到达平江郡,希望信使不要被大雪阻了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