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了足足十二日。
天寒地冻,京城的街道上已经倒毙了不少衣着单薄破烂的尸体, 九门外每天都要拖出几张草席。
朝上的衮衮诸公自然不在意外头贫民的死活,照样歌舞升平。
临近腊月, 天终于晴了, 翻滚的冻云间露出一轮艳阳,那彤红的颜色就像孩子被冻得红扑扑的脸蛋。
西山寺的后山上万株红梅齐放,衬着白雪青山艳阳,蔚为胜景。
礼安郡王妃在西山的山庄里设宴,邀众人参加小女儿陈妍的及笄宴, 顺便赏梅饮茶, 共赏奇景。
路上结了一道一道的冰溜子,行人不小心就要滑倒,城门外, 一对祖孙不慎摔倒在地,眼看就要葬身马蹄下。
这是一辆四匹马拉动的大车, 拉车的骏马四肢矫健有力,马鞍上装饰着金玉, 车身还有特殊的标记。
马儿纵声长嘶, 车夫惊魂未定地叱骂道:“想死!走路不看道啊!”
这对祖孙衣衫褴褛,当祖母的滚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有花白的头发被寒风拂动, 小孙子爬起来晃动着祖母的身体,又惊又怕的呜呜哭起来。
车夫又连连叱责了几声, 全无用处,不禁急得额头冒汗。
僵持间,厚厚的锦帘被一只玉白的手拨开,帘后现出一张娇艳的脸庞。
“这大冷的天,这么大年纪,还要出来讨生计,也怪不容易的,别骂他们了,送这个老的去医馆,再给他们些钱。”
外头候着的侍卫忙应了,恭维道:“阿萝姐姐真是人美心善。”
阿萝理也不理,转头就放下了帘子。这侍卫被同僚们好一通嘲笑。
马车内拢了火盆,细铁丝网上还烘着几个橘子,橘皮被烘得微微发软,散发出一点儿清香。
几个侍女围着火盆,一人笑道:“阿萝姐姐何必理他们,不过一些草芥之人,有今日没明日的过罢了。”
阿萝一笑,也不接话,慢慢剥了一个橘子递到陈媛嘴边,柔声道:“殿下吃点儿东西吧。”
陈媛手里翻着书页,张嘴吃了。
她们便是在去赴礼安郡王家小县主的及笄宴的路上,陈媛打扮得颇为正式,绾了个牡丹髻,一溜插了十二支赤金珠簪,当头一支赤金步摇,垂下一颗纯白的滚圆大珠,歪在鬓边,更显姿容昳丽。
不提家世人品,只论这份出众相貌,也不该配给程家那瘫子才对。
阿萝想起今天及笄的妍县主,本来请她们殿下给妍县主做赞者还是她的体面才是,就因为殿下嫁了那么个人,礼安郡王妃硬是没请她们殿下,也不知殿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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