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热闹的,今年因为年景不好,上头人无心大摆排场,就只弄了些百戏来耍,到了后半夜便散了。
次日一早,侍女们早早的起来在庭院里烧爆竹,拜神烧香,噼噼啪啪的声响把陈媛从沉睡中惊醒。
她不想去程家跟着走流程,倚在床头醒了会儿神,自己松松的绾了头发,趿着睡鞋走出内寝。
阿萝正守着炉子熬燕窝粥,头上身上收拾得精神整洁,给她端来牙粉,伺候着她刷牙漱口,便塞过来一盅炖得稠稠的燕窝粥,脸上都是笑:“趁热吃吧。”
陈媛搅了搅勺子,吃两口,又抬头问道:“给府里的红封儿都发了没有?”
阿萝走去挑了件浅红的披帛展开裹在她肩上,答道:“一早都给他们了,您放心吧,外院的各人两个金豆子,内院的各人一对钗,都装在纱袋里。”
“别人都有,你也该有一份,”陈媛转过身看着她,摸出个锦袋丢进她怀里,“这个是你的。”
阿萝展颜而笑,施礼道:“谢谢殿下,我就说殿下不会忘了我的。”说着,就走到一边解袋子去了。
她以为顶多是几样簪环,谁知两条系带一解开,竟然是一小袋滚圆的珍珠,顿时大吃一惊,忙推辞道:“这都是好珠子,殿下留着串个手串儿也好。”
陈媛不在意地说:“给你就收着,这是叫人去南边和那些珠民收的珠子,品相好的总共就这一二斤,给了英姐姐一半,我又做了几套首饰,也就剩这么多了,珠子这东西不耐放,你也拿去镶几支钗戴戴。”
阿萝的眼眶就慢慢红了,垂头收起珍珠,道:“我收起来。”
新年暂时冲淡了城中的压抑气氛,陈媛不爱与程家人多来往,但为人媳妇的名分摆在那里,少不得过去了几趟,跟着程家人祭祖,还捧了祭饭。
程五公子一刻也离不得新纳的妾,不知程夫人是怎么和儿子说的,程五公子见了她就怕的很,好像她会吃人似的。
那何四儿也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她,看得陈媛有时候都自我怀疑,难道她长得很穷凶极恶么?
除了程夫人和程五公子令人郁闷,程家其他人倒是都不错,程家是武将门庭,家风健朗,陈媛也是打过仗的人,双方一拍即合,相处得很愉快。
程四公子都私下和妻子说:“也怨不得公主那样,实在是五弟配不上她这个人。”
程四夫人有女人特有的敏锐直觉,直接问他:“怎么,你怜香惜玉了?”
程四公子急道:“你胡说什么!”
四夫人干脆冷笑一声,讥嘲地说:“被我说中了是不是?看你急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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