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闫默不同,在见到他之前,她心里设想的,一直是一个五大三粗,面容狰狞,眼若铜铃,口若方鼎的形象,这种情况下,若闫默和大狗熊长一个样,她反倒不会太惊奇。可他非但不像熊,还是个正常人,甚至是个比正常人精神许多的,英武冷峻的男子,巨大的反差下,可不就让她觉得俊极了?
惊叹的话脱口而出,她又呆了好一会儿,才回醒过来,立刻就面红耳赤,可怜巴巴地捏着指头回头看去。
刚才仿佛被谁定住了,一齐看向这边的人,立刻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吃东西的吃东西,连不明所以要走过来的二皇子,也被太子拦住了。
褚清辉松了口气,暗想,他们应该没听见吧。
她又偷偷瞄了瞄闫默,见他脑袋也不抬,还在擦匕首,便在心里自说自话,他应该……也没听见吧?
如此掩耳盗铃般自我安慰一番,她定定神,脸上仍带着几分热度,微微屈膝福身,恭敬道:“方才打扰授课,我向先生赔礼了。”
大衍朝历来重孝道,尊师长,尊贵如太子,在含章殿师傅面前,都要执半个学生礼,只不必下跪。褚清辉多年来常往这边跑,待师礼节都是跟着太子学的。
闫默终于放下手中的匕首,抬头来正眼看她,略略颔首,道:“无事。”
这是褚清辉第一次听他开口,他的声音果真如她所想,也如他这个人,又冷又硬,不带一点温度,仿佛比这初冬的寒风还要冰凉几分。
但他这样冰冷得仿佛不沾丝毫人情味的人,竟会专门停下手头的事,正色回答她的话,就已经很让褚清辉意外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站在面前与他搭话,可能就是再次打扰了他,让他不得安心继续手上的事。
这么想着,她不敢再耽误,只把食盒里的两碟糕点端出来,轻声道:“先生也用些点心吧,这是御膳房新做的玫瑰糕和莲花烙,还热乎着。”
闫默看着那两碟散着热气的糕点,稍许,又略略点头,“多谢。”
褚清辉不再多说,提着食盒镇定离开,刚转过身,就拍拍自己的胸口,吁了一口气,想起方才的窘态,现在脸上还有些热,不过,等发现武场内其他人遮遮掩掩向她看来的时候,她又立刻挺起胸膛,若无其事的朝他们走去。
二皇子挣开太子的手朝他奔来,好奇道:“阿姐阿姐,你跟先生说什么呢?”
褚清辉牵过他的手,边走边说:“没说什么,只请先生也一起用些糕点而已。对了,母后让你别吃太多,一会儿晚膳又吃不下了。”
褚恂听了,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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