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着,再睁开眼,心中已有了决定。
年关将近,褚清辉的产期也越发临近。怕有什么意外,皇帝皇后早已免了她的请安,连今年的除夕宴都叫她不必入宫了,只在府中安心待产。
除夕那一天,府中里里外外贴了对联和福字,到处挂满大红灯笼。
褚清辉换了一身红色新衣,与闫默二人坐在主位上,府里伺候的人排着队来给他们二人叩头,口中说着吉祥话。
下人们一个个面上带着喜色,磕头磕得心甘情愿,毕竟磕完了,就能得到公主赏的一对金锞子呢。
发完赏银,褚清辉示意众人下去领宴。
各处早已准备好炮竹烟花,只等管事一声令下,噼里啪啦响得热闹。
褚清辉坐在正屋里,听着外头的炮竹声响,转头对着闫默一笑,“我与先生又共同过了一个年。”
闫默避开她的视线,努力回想,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除夕夜要守岁,按理说该彻夜不眠,但褚清辉如今身体不便,只准备与闫默没一同守到子时。
眼下时候还早,两人对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难捱,褚清辉提议道:“先生跟我一人说一则故事,或者一件趣事打发时间吧。”
“说什么?”闫默问她。
“什么都可以呀,也可以讲讲先生小时候的事情,我先来吧。”褚清辉想了想,忽然抿嘴一笑,“先生还记不记得,我们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那时一见先生就傻了眼,还说了些胡话,先生可知是为何?”
闫默拧着眉头,过了一会儿才说:“第一次见,你还小。”
褚清辉笑道:“不是那一次,那时候我太小,都不记得了,是说在含章殿初见的那次。当时我还没见过先生,只从一些嘴碎的宫人那儿听了些闲言碎语,就轻信了,以为先生长得青面獠牙,铜头铁臂,骇人得很,吓得我腿都软了,结果一见面,却见先生英武非凡,又把我惊了一跳,还闹出笑话来,丢死人了。”
她一面说,一面用手帕捂了脸,此时回想自己当初说过的傻话,做过的傻事,依然觉得尴尬不已,却又有几分怀念,几丝甜蜜。
凭她寥寥数语的描述,闫默也知道当时的场景必定令人难忘,只可惜,他脑中却丝毫印象也无。
褚清辉自己笑完,推了推他,“轮到先生了。”
闫默想了半晌,却不知有什么趣事可说。
见他实在苦恼,褚清辉只得道:“那就我来问,先生回答,可以吧?”
闫默这才点头。
褚清辉手帕捂住半张脸,眼睛眨呀眨呀的看他,“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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