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四里地就要喊腿疼,可陈若弱不一样,她走的路多了,而顾屿虽然不习武,书院里平日是有射御课的,至少比起陈若弱,体力要好了不少,行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陈若弱说的那处山上。
顾屿说去过,那就是真去过,事实上这处看着是荒山的地方,就是后来太子被废之后的幽居之所,都道是天家无情,可元昭帝对太子是真有几分父子之情,把他关在这里,却不禁他和昔日部从往来,他也是跟着舅兄在这里,真真正正地投入了废太子阵营。
寺庙建在半山腰处,这会儿日头已经渐渐地高了起来,又走了许久的路,才到山脚,陈若弱就有些不大想走了,看到临近山路处的一间简陋茶馆,顿时拉了拉顾屿的衣角,玉白的指尖点了点,“我们……去,去喝口茶,再上山……”
顾屿失笑,因远远地见茶摊里有一行人正坐着,怕带随从过去惹了过路的行人不自在,只让随从离得远些,那茶摊里只有一对看着十分贫苦的父女在打理,陈若弱看着顾屿在后头和随从说着什么,也不管他,小跑着到了茶摊前,一边解钱袋子,一边脆声说道:“劳烦店家打两桶茶水,备二十个碗,我和夫君就在这儿坐着喝……”
剩下的让随从自己来拿,她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朗笑,带着些趣味似的问道:“哎,我说你这丫头,跟你夫君两个,是水牛精变的不成?”
陈若弱听着这话里不带什么讽刺意味,反倒让她有一种格外亲切的感觉,顿时扭过头去看出声的地方,见正是刚才远远瞧着坐在茶摊里的一行几人,正位上坐着个五十来岁看着颇有威严的老者,边上三个年轻人,应该是他的子侄辈,出声的正是老者左手边的健壮青年,大马金刀地坐着,英气的脸庞上咧着笑,要不是一身颇为贵气的穿着,简直就和她见过的马匪没多大区别了。
她这一扭头,健壮青年顿时被唬了一跳,回过神来,也有些尴尬的样子,摸了一下鼻子,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一把拍了一下身边少年的后背,干笑道:“别误会,我不是被你吓的,是五弟刚才在桌子底下踢我脚来着。”
陈若弱看着那个被叫五弟的乖巧少年被一把拍呛了水,白着脸一连咳了好几声,心里顿时升起了几分同情之意,她对这行人的感官还是不错的,于是也笑了笑,说道:“没事,我也不是水牛精变的,是家里的随从在后头,一早上去送人,走了不少路了,我让店家给他们打点茶水解解渴。”
发觉自己闹了个乌龙,那健壮的青年也不觉得尴尬,哈哈笑了两声,他身边的老者却是说话了,带着些许纵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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