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痴成那个样子了,用料还那么舍得,不是宫里出来的,也是哪家贵胄丢的吧?”
张老就是那个管事安置下来的老厨子,陈若弱去后厨见过几回,没上灶台之前就是个痴傻老头,一上灶台老头人就变了,看着都清醒了一点,有一回模模糊糊提到自己姓张,陈若弱就叫他张老。
顾屿没大在意,不过也让人去查过,道:“宫里的御厨人数都是定死了的,近十年都没有变动过,十年前倒是有两名御厨告老,但都是归乡,官府里有去向,人也没有痴傻,还有一位得罪了人,被发配西北,至于贵胄人家,哪有仿宫菜的厨子……”
他说着,却顿了一下,寻常贵胄人家自然不敢,可京中的贵胄不止勋贵重臣,还有皇亲,就他所知,几位出嫁多年的公主,府上就有从宫里调配出来的御厨,为避讳自然不能再做宫廷菜式,但御厨做惯了宫廷菜,强学别的也做不像,唯有把自己会做的菜式稍加改良,或改变滋味,或改变相貌,这还是当初一位寡居的公主举办赏荷宴时,无意间对客从们提起的话。
陈若弱倒是更奇怪了几分,不过她也没有再问下去,靠着顾屿一边走,一边笑说道:“那个得罪人的,肯定就是我师父了,他就是打宫里被发配出来的,御厨人数这么严,那张老不是御厨出身,保不齐是他也像我一样,有个御厨师父呢!”
第八十七章 月份
顾屿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扶着陈若弱在府邸附近走了走,也没有走出太远,就在陈若弱一叠声的求饶里慢慢地往回走,面上带了些忧虑,夫人的肚子大得实在有些不正常,偏偏看过几个大夫都说没事。
陈若弱只是不大愿意走动,倒还没有到了躺在床上的地步,一回到府里,就拉着顾凝到小花园边上说话,连顾屿都不搭理了,顾屿也不恼,站得远远的看着,怕她们在外头吹了风着凉,还让人取了披风来给她们披上。
最近的天是越来越冷了,早起地上都结着一层霜,深秋的寒风呜呜地吹,出门衣裳都要多加两件,京城还好些,京城人多,人多人气就旺,哪怕是街头庙会都比空旷地方要暖和,打从西北到京城的一路上,才真叫个冷。
陈青临穿着一身囚服被锁在囚车里,浑身上下也只有那一件单薄的囚服可以御寒,囚车押送别的犯人,都是细铁链子锁了手脚就成,但他天生力大,军中流传着他空手掰弯过实心的铁枪的事迹,押官也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用铁枷锁了他双手,脚底下铁镣铐严严实实,脖子上还勒着结实的牛皮绳,比捆活老虎还多两层,一日三餐靠人喂,囚车不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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