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竟然在中国见到您。您怎么会……亲自来上海?”
他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我只是个政治斗争的失败者。”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原因,我也就不追问。”
德日是有共同利益的友邦,合作起来自然愉快。与日军特务机关长野田谈了一个多小时。女孩昏迷的药物过劲了,身子底下的阵阵凉意让她渐渐苏醒过来。她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几个穿着黑色和服的侍者立刻冲上前来,压制住了她。被吓坏了的女孩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野田摆手喊到,“小心,不要弄坏她的皮。”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挣扎中切割鱼片的小刀划开了女孩的脖颈,殷红的血流了出来。
“混账,你们这群废物!”野田愤怒地跃起,朝一个侍者脸上重重的扇了一耳光。
“野田君,你的盘子已经碎了,如果我是你,就杀了她。”他注视着这一幕,低声道。
野田的眼睛里似有一丝惊异,也有片刻的犹豫,却还是摆手示意手下将女孩抬了下去。
106第六幕—5舞女樱桃
她就是那种八个大洋打扮起来的舞女。
十六岁那年家乡遭了灾,裕丰纱厂的包工头来村里招女工,给了父亲三十块大洋就把她领走了,十九岁那年她从纺织厂逃了出来。她可不愿意再起早贪黑的做工,和一群猪猡一样的工友住在肮脏的帐篷里。
今天晚上她本来不想接客了,一年下来也赚了不少钱,除了贴补老家的父母弟妹,虽然不够她过那些洋楼别墅里小姐的日子,也穿上毛皮衣,用上了洋货香水。
在租界港口上总有洋船停靠,有些舞女专做那些美国大兵的生意,一个老太太学会跳艳舞也能大把的赚钞票。她可不想涉足这行,她怕花柳病,干这行的姐妹十个里八个是染了花柳病去的,最后整个人浑身腐烂生疮,怕人的很。
这几天那个高瘦又英俊的洋人夜夜都到酒吧来,找一个最不显眼的角落,要一瓶酒,然后从黑色风衣的口袋里掏出盒烟抽,她对他有些好奇,不是因为他长相英俊,也不是因为他出手大方,因为他看她的眼神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总是色迷迷的盯着她。樱桃会的英文不多,却足够和洋人**用的。
“这位先生。您是一个人来的吗?”
“小姐你有什么事?”
樱桃吃了一惊,他的中文说的不错。她举起一个玻璃酒杯。“可以请我喝一杯吗?”
他垂下眼眸,默不作声。
他知道这个穿着红旗袍,烫着大波浪的女人是个歌舞厅的舞女,以往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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