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急了,对他吼道,“你说我抽风?我说你抽风才对,大半夜的来我家不会敲门么?跟谁学的?还会撬锁了?”
杜兴笑了,这还是一种坏笑,他倒挺有心情,跟我解释起来,“别说兄弟我不地道,我在外面敲了不下五分钟的门,你也没开,我只好自己进来了,再者我得劝劝你,你家这破门就是个a级锁,毛贼一打就开。”
我一合计也是,他在北山监狱当大油,那里什么人遇不到?往文雅了说,那里也是民间奇人异士的集散地,想找人学点开锁的手艺,不难。
我下地接了杯水喝着压压惊,又问他这么晚摸到我家干什么?
杜兴看了看时间,显得有些着急,催促的跟我说,“快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可能被他一句话就忽悠住,问他去哪?
他回答说,“跟我去海边吹吹风。”
我冷不丁觉得他有毛病,大半夜去海边吹风?貌似有这想法的都该去精神病院a区才对,但我也觉得,杜兴不是那种乱疯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第六章 海鬼
我要随杜兴出门,走到门口才发现,这小子来时还带个旅行包,包里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的啥。
我问他他还不说,托辞到海边就知道了。
我住的地方离海边不远,他还借了我的摩托车,要凭他的飙车速度往那开,用不了半小时就能到。可我俩骑着摩托一出小区我发现了,方向不对。
我特意给他提醒一句,说方向反了。但这小子不仅没在乎反倒跟我强调,“没反。”
我一合计,突然乐了,逗他说,“大油,是没反哈,地球是圆的,咱俩骑个摩托,肯定能绕过来。”
杜兴没法,告诉我说刘千手也去,我俩先接他。
我心说这也就是杜兴和刘千手关系好,换做别人,我们两个警员大半夜把探长带到海边去吹风?那不等着被开除么?
刘千手早就下楼了,而且大半夜的挺冷,他冻得在原地不住小跑。看到我俩来,他先问一句,“我们到底去海边干啥?”
其实我之前也这么问过,这次杜兴一样没正面回答,还神神叨叨的说,“我带你们去看鬼。”
我俩都被他弄得直迷糊,我打心里很纳闷,心说鬼这玩意先不说有没有,但也没听谁说过它爱在海边出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