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香丸的方子,开了去让夫人照着服用半月便可。只是心病还须心药治,大官人若能多体恤陪伴,则夫人气血两旺,更易痊愈。”
徐进嵘谢过了,便叫人送他回家。
胡郎中去的时候,心中还想着自己帮那绸子后的女子圆了过去,又趁机给她说了好话,想必那女子对自己是感激涕零了,心中有些得意。他平日给人瞧病,若是逢了这样的事情,不过是说前面那段话,后面让男人多些陪伴却不大会提。今日也不知怎的,见了那般莹润的一只纤纤玉手,一下竟是起了怜香惜玉之感,待自己人被送出去了,这才臆想着那绸子后的一张脸该是如何。
胡郎中自以为做了好事,却哪里晓得淡梅此时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碰上个这般的庸医。正拥被坐着哭丧着脸,却见那徐进嵘又已是入了帐子,站在榻前看着自己,神情似笑非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下紧张万分,脑子里便似乱成了团浆糊,想开口说自己没病,那方才为何闩门赶他?若承认了那郎中的话,更是非她所愿。浆糊捣到最后,这才冒出了一句讷讷地道:“我没那郎中说的心病,他胡言乱语的。我不用你陪伴。”刚说完,又晓得自己说错了话,心中懊恼不已,干脆闭嘴不言了。
徐进嵘眼里似是有阵笑意掠过,不过转瞬即逝,唔了一声却道:“这郎中极是有名的,他说的想必差不到哪里去。他既是这般说了,我自会照他所言多体恤些你。往后我若没遣人来说,便是要睡此处的。下次别叫我碰见你无故闩门。”
他说着话,淡梅微微抬头,见对方居高正盯着自己的眼神里似有暗光闪过,心头一紧。吸了口气正要再说,他已是背手出去了。
淡梅心中一阵挫败感,恨不得大叫几声用以发泄心里的不满,连外衣也懒怠脱便倒回了榻上去,心知自己这装病躲避的法子是彻底失败了。没一会便听外面又起了脚步声,想是那徐进嵘回来了,待他闩了门掀开帐子进来,她已是和衣裹了被子滚到了床榻的最里,抵在了床壁上。
徐进嵘想是方才沐浴回来,身上只着松垮的单衣,脱了往翘头案上一丢,淡梅觉着身下床榻一沉,他已是上来了。那后背刚沾到褥子,长手一捞,她已是被扯到了他身边,身上卷着的春被也是被揉成了一团。见她身上还穿着整整齐齐,脸色一沉,伸手便朝她领口探去。
今晚只怕那一场折磨是又逃不过了,淡梅心头厌烦至极。他是她的夫,他要强来自己也是无奈,只心头那恼恨却是压也压不下,躲开了他手,自己已是脱了外面那褙子甩在床尾,又负气脱了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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