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低声问道:“我不在这半年,你便当真都未想起过我?”
淡梅吓了一跳,不晓得他何以突然问这种叫人实在不好回答的话。若说想念,那便是睁眼说瞎话,且她也实在不想这般屈从自己去讨他欢喜。只若说不想,以他那阴晴不定的脾气,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心里飞快转了下各种应辞,便老老实实道:“有想的。娘日日里会念官人几声,我自然陪着娘想念。”
淡梅晓得自己这回答应该会叫他不太满意,只却又是挑不出错处的,谅他也不会如何,所以说完后便抬头望去。见他一双眼睛果然正盯着自己在瞧,烛火映照了,看起来黑沉沉地望不到底,下意识地便想避开了去,便作势打了个哈欠,微微挪动身子想往边上坐些。未料她刚动了下,他却是伸手过来,一下便将她抱坐上了自己大腿,手握捏在了她后腰。
“你有些怕我?”
他突然看似随口说了声,微微俯下头,下巴靠她近了些,抵住她额头微微磨了下,淡梅立时感到那里起了阵带了略微刺痛的麻痒,人便怔住了,脑子里还想着该怎生回答才好,不想那徐进嵘已是收紧了手臂,一下将她紧紧压靠在了他胸前。
两人都只着了层单衣,秋夜更深露寒,这般体肤相接,淡梅立刻便觉到有暖意从他身上传了过来,又觉他一只手缠住了自己腰际的发尾揉蹭了几下,已是将她压到了榻上,顺手扯下了一侧的帐子落下。缚住金钩的如意绳结被粗暴地拉断了,金钩掉落在地上弹蹦了几下,发出几声清脆的金玉撞击之声。
淡梅道他要行那夫妻之事了,虽是有些不情愿,只晓得自己比不过他力气,便是挣扎也是枉然,便照了从前数回的经验,闭了眼睛不动任由他压着。半日不见他有别的动作,睁眼一看,身上的那人正望着自己,眼里似是带了丝笑意。
淡梅有些不解,差点便要似他方才那般脱口问出你笑什么了,微张了下嘴又闭上了。那徐进嵘见她睁开了眼,却摇头哂笑道:“媒妁之言不可信,古人诚不欺我。说什么数一数二的才貌,工女红擅诗画,性子又最是柔和可人。如今看来便是一样也沾不了边。娇柔可人我无福消受便罢,连前次收到的你那信也叫我意外。那样的字儿,当真是出自你手?我瞧连慧姐都比你要强上不知多少。”
淡梅被他讥嘲,偏生却都说到了点子上。才貌她是全无,女红诗画拿不出手,至于性子,确实也和柔和可人差到了十万八千里,竟是叫她无可辩驳。当下也懒得说什么,只是侧过了头去盯着床的里壁,心想自己不作反应默认了,想那徐进嵘便会歇了放过她,哪想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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