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离得远的大臣是没瞧见,近些的没个看不着的,他听朝房里伺候茶水的小太监说,那几天大臣们就没议别的事儿,净围着万岁爷脸上那几道印儿转悠了。
这还罢了,如今这又用上烛蜡了,照这么下去,陈二喜想到从邹府里翻出的匕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以后还不知要出多大的事儿呢,越想陈二喜越后怕,琢磨怎么把三娘屋里的明烛换了才好,还是得知会赵婆子一声,举凡万岁爷再去,先把帐子里的明烛扯了,摸着黑儿虽说失了些趣儿总比伤了万岁爷的身子强。
陈二喜这心里也真纳闷,怎么万岁爷就不降罪,而且瞅万岁爷这爽利舒坦的意思,别说降罪了,恨不得赏点儿什么才好呢。
正想着,就听皇上说了一句:“这两日怎不见椒盐蛇段,几天不吃,朕倒有些想了。”
陈二喜一听,心里又哆嗦了一下,先头还说三娘失宠了,擅自就把三娘做菜那事儿断了,谁想到这都过了半个多月,万岁爷去了一趟回来又想起这茬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