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倒挺让我意外,她先歪下头看我:“你?三爷爷?辈分够大的。”
然后她指头压住桌上那张纸,滑到我面前:“我外婆身体不好,一直担心我,所以我需要找个人冒充我男朋友,让她高兴高兴,既然我都成三奶奶了,那就说明你答应了,那就看看这个吧。”
我接过纸头,看着抬头写着“临时男友合作契约”几个字。
那天,我们在书吧里没呆多久就分开了,归途里,平萱忍不住问我:三爷爷,原来你是要做三奶奶假冒的男朋友啊。
我拍拍她的头:你不懂,你三奶奶对我现在是短线投资,不过迟早会成长期持有的。
像股票上用到的这类词语显然是超出平萱的理解能力的,她眉头皱了好一会儿,终于不皱了。
“反正是不是她就是我三奶奶了?”
“是的。”我这么回答时,平萱很高兴。
再回到家,家里的战争已经结束,我上到二楼,看三楼没有丝毫异常,除了楼梯转角原本摆着一个古董陶艺花瓶换成现在的青瓷器,走廊静悄悄的没有人。
我送平萱回房间,然后去了老太太那儿,她没在自己房间。我找了一圈,在房后的花圃找到了她,她在侍弄她那些花。老太太手旁那盆月季像生病了似得,叶子卷曲枯黄,老太太捧着花盆,坐在花圃里的小凳子上,像在神伤。我走过去问:“妈,你怎么了?”
“幺儿,你说文彦怎么那么不懂事?那个女人明明是别有居心的。”
我叹气,不知该怎么回答我妈,哲学上不是有句话说嘛,爱情总让人盲目。
叶文彦是“总”那个范围内的,他的盲目是好是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就算有天我也是盲目的,那我前后的对象只可能是穆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