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难掩失落的表情,又不甘心地追问了一句:“你确定没记错?”
“嗯,肯定不会错的。”
我很了解陆浩的职业病,单凭张珂的只言片语,他未必会信,就开口说道:“堂兄,医生那儿有住院记录,你可以去查看。”
陆浩斜瞥了我一眼,沉着脸向医生办公室走去。不到两分钟,他就从办公室出来,冲我和张珂挥了挥手,又指了指电梯,意思是有事先走了。
我看着陆浩的背影走向电梯,心想那个连环诡局比我想象中要难解得多,必须得到他的帮助才行。我与张珂辞别,快速追上去,然后拉着他走进楼梯间。
“你拉我来这儿干什么?”走进空无一人的楼梯间后,陆浩烦躁地问道。
我没有立刻说出找他的目的,走到窗前,转过身背靠着窗台,不紧不慢地问:“刚才,医生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瞪视着我,脸上却慢慢露出了沮丧的神情。
我双手抱膀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那个被开除的学生,你调查清楚了吗?”
他从兜里掏出烟,吸了几口后,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说道:“我派人去翰奇网吧查过,调出了当日的监控录像,从上午10点23分到傍晚7点,金正锋寸步未离该网吧。”
“这么说,金正锋也没有作案时间。”
“是啊,三个嫌疑人都没有作案时间。”
“除了他们三人以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嫌疑人了吗?”
“我派人调查了许蕾生前的朋友和同事,就只有他们三人有作案动机。”他郁闷地吐出一口烟,“唉,现在所有线索都断了。”
我迈步走到他身前,用非常认真的语调问道:“知道你为什么会徒劳无功吗?”我准备引入正题。
“嗯?”他茫然地看着我,“你想说什么?”
“堂兄,你的侦查和推理,违反了逻辑学大忌。”
“逻辑学大忌?”他仍一脸茫然。
“对!逻辑学上讲,要想保证若干判断或假设中必有一真,就要穷尽所有可能。”
陆浩仔细回味着堂弟这番话,良久,他才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除了那三人以外,还有一个或多个人存在谋杀许蕾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