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叹,收起眼底思绪,对林砚说:“你都明白的道理,为父难道会不懂?再说,我与你母亲结发十几载,岂会因别人一两句话便对她疑心?”
林砚松了口气,不吝啬点赞,“父亲英明!”
林如海眼中闪现出笑意,转头拉住林砚的手,“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林松,这两个人都收拾了。至于柳姨娘的家人,也都扔了吧!”
林砚一颤,扔了……
以他对林如海的了解,如此说,那么扔的便不是人,而是尸。
林砚回头望了一眼,可林如海与林松二人的站位倒是十分巧妙,不声不响,将两个人的尸身挡住,尤其柳姨娘那张死不瞑目的可怖面孔,遮得严严实实!
林砚心中一暖,倒也不顾忌了,直言道:“父亲,柳姨娘可是甄家下的手?”
林如海脚步一顿,转瞬恢复,继续往前,“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动的手?”
“父亲又不傻,还想着通过柳姨娘扎甄家一刀呢,如今事情未成,怎么会这么轻易要了她的命!我听说,昨日柳姨娘出府了。若我猜的不错,她去见得必然是甄家的人。
甄家给她出了主意,她趁着昨夜母亲生产,府里忙乱的时候,摸到了柴房,杀了连翘灭口。可惜她太蠢,忘了一点。甄家既然容不了连翘这个破绽,又怎么会留下她这个破绽。所以,只怕在与她交谈之时,甄家已经在她身上下了毒。连翘一死,她便也就活不成了。”
林如海眼底透着笑,说是猜,却中了八/九不离十。
如此一来,林如海倒也不送他回去了,反而带着他去了书房。等小厮上了茶退下,林如海便道:“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在这里,不必担心隔墙有耳,说吧!”
果然,知子莫若父。
林砚嘻嘻一笑,言:“今年五月,江南大涝,扬州遭难,需得官府开仓赈粮。可杨知府却几番推诿。后来才发现,官仓内储存米粮不到账目的一半。且这存着的一半,还不是去岁收上来的新米,而是往年的陈米,甚至有些还是霉米。
皇上大怒,下令严查。可派来的钦差刚进城便染了时疫亡故。随后,突然爆出此事乃同知苏大人所为,是他将米粮盗走,卖给富商,让他们在国难之际,哄抬物价。账本信件,色色俱全。
杨知府下令批捕,将苏家团团围住。第二日,便传出苏大人畏罪自尽,苏夫人殉情的消息。苏家一夜凋零,余留一独女趁乱逃脱,下落不明。前阵子,杨知府又以盗贼,匪贼之名,在城中大肆搜捕,可惜一无所获。”
林砚抬头,正视林如海,“父亲,苏瑾可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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