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碧应了一声出去,话都这般说了,夏桃也不好意思再待着自讨没趣,领着贴身丫鬟便也告退了。
“这般抱着不累?放我下来吧。”等门合上,脚步声都远了,夏初瑶才开口。
“你都轻得只剩骨头架子了,能累?”一直看着门口的沈临安这才回过神一般,低头看怀里的人,却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她生得娇小,如今瘦成这样,抱在手里除了那床鸳鸯被,也没觉得多了多是分量。
“你不累,我可是很累的,戏都演完了,还请三爷自去沐浴更衣吧。”她被裹在被子里,手也伸不出来,光这般被他松松搂着,提心吊胆害怕自己被他给手滑摔了。
“谁说为夫在演戏了?水已经备好了,夫人便同我一起沐浴吧。”沈临安箍着她的手紧了紧,就势抱着她往对面浴房走。
夏初瑶见此一惊,在他怀里猛地挣扎着要下地来,却被沈临安箍得牢牢的。
等进了浴房,才将她放了下来,她转身要往外跑,被他拉住。
“这左手受了伤碰不得水,一只手多有不便,这伤又不好叫外人瞧见,你看……”扬了扬刚刚被藏在袖子里的左手,特意将手心朝上给她看。
“……”这伤也是为着她才伤的,夏初瑶抿了抿唇,虽然不言语,却也没再往外跑。
见那沈临安转身便脱了寝衣,站在门口的夏初瑶下意识地抬手捂了眼,却也忍不住从指缝里往外看。
如他这般的读书人跟他们混迹军中的人是不一样的,那一身白皙的皮肤看得夏初瑶都有点自愧不如,只怕从前的自己即便是个女儿身,也因着常年从军风吹日晒,养不出他这样的颜色。
他虽然肤白,却是半分不显阴柔,看着清瘦的身子脱了便瞧见一身精壮的肌肉,线条分明,似武人所有,哪里还像个文弱书生。
看着看着,就见他走到浴桶旁,夏初瑶手一松,忙叫到:“别,裤子不许脱!”
“不脱怎么洗?”两手搭在裤腰上,转头敞亮着胸膛,好整以暇地看着门口瞬时红了脸的女子。
“脱了你就自己一只手慢慢洗吧。”
“过来吧。”见她作势要走,沈临安笑了,穿着寝裤抬脚踏进了浴桶里,整个身子都浸在水里,招手让她过来。
夏初瑶乖乖给他舀水冲洗头发,一双手贴着头皮轻轻揉搓,像模像样。
“你这一身肉,怎么练的?”一面拿了棉帕替他擦头发,夏初瑶看着桶沿上线条优美,肌肉隐现的手臂,忍不住颇为羡慕地问了一句。
“嗯?”仰头看她,便对上一张红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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