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篡位无异。”
“当年东晋王让陛下这般顾忌,是因为有传言他手上有一道可以协同臣子另择贤主的遗诏。在东晋王府被抄,王爷定罪问斩后,所有人都觉得,这只是一个传言,可先前我去徐州查案的时候,在东晋王府里,找到了那道遗诏。”沈临安缓缓说道,“褚云景为谋皇权,私通晋国证据确凿,父亲若是真的为了大齐考虑,这一次,便请与柳相和周太傅一起,结束这场乱局。”
“晋国刚刚结束了一场战乱,我并不想大齐重蹈覆辙,我知你与永安王私交甚好,可这是一件会让朝野动荡之事。”沈朔抿唇沉默了片刻,将案上的书信和证词推回了沈临安面前。
“父亲知道什么是真正会让朝野动荡的事吗?十一年前的东晋王一案,东晋王手下尽百余人问斩,朝中官员近一半都受到牵连,即便是到如今,这件案子的影响依旧没有完全消弭。而这一切,仅仅是太上皇当年忌惮东晋王,所以买通晋国守将嫁祸东晋王叛国。”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前,沈临安一直怀疑当初嫁祸东晋王的主使是沈朔或是朝中其他大族,“太上皇因着这个把柄,在过去的十年里放任晋国壮大到了能与大齐抗衡的地步。”
“如今的晋国手里握着的,可不是一个小小的栽赃陷害的把柄。何况,褚云景要顾虑的,不仅是一个晋国,还有西荒那么多西戎人。”眼看沈朔因为他的话沉了脸色,沈临安继续道,“父亲即便不考虑这些,以钟家与我们现在的关系,父亲真觉得褚云景会像太上皇一样对父亲绝对信任委以重任?”
即便是与萧家纠葛之事不能说服沈朔,可骊阳公主的死,沈家难辞其咎,他和沈临寒的立场已经十分明确,褚云景现在还留着沈临渊只是因为要借他之力压制西荒大漠的西戎人,若是真的任由褚云景和钟家的势力壮大,这怕日后他这个镇国公的位置也会坐不稳。
“你们确实有把握?”沉默良久,沈朔才终于问了一句。
“下月初五,晋国新帝会派使臣到大齐拜见褚云景,永安王会在那天回来参加晚宴时质问褚云景通晋之事,其余的事情我们都会安排好,父亲只需得在事后与柳相和周太傅一起,推举永安王继位便可。”
他们准备良久,一切都将在十日之后尘埃落定。
“若是你们失败,犯的便是株连大罪。”沈朔没有直接应承,只是沉声说了一句。
“父亲放心吧,若是失败,儿子会声称做这些都是为了给东晋王复仇,不会牵扯沈家。”见他已经松动,沈临安收起了晋国带回来的证据,俯身朝沈朔作了个礼,转身大步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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