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知道她拉不下这脸,喊停了她:“甭扯了,丫满嘴跑火车。”
苏青丧气,声音低低地承认:“找不到地儿了。”
沈诗韵笑:“你也够可以的。”
隔着电话苏青都能想象到她幸灾乐祸的脸,在心里龇牙,这边一个劲儿伏低做小:“您不说会找人来接我吗?”
沈诗韵也不调笑她了:“你人现在在哪儿……就在大院里,xx幼儿园……好,我这就让人来接你,站那边别动。”
没等苏青辩驳,她就把电话掐了。
沈诗韵是苏平瑄院士的关门弟子,在上海呆的这四年,院士在研究所闭关工作的日子就由她帮忙照顾苏青的生活起居。
苏青读的是直博,本科毕业后,这次跟着她北上。
说起沈诗韵,在他们这个圈里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二十四岁就获得双料博士学位,是国内有名的物理学家、化学家,曾获总装备部科技进步一等奖,光荣科学基金二等奖,三十二岁时发现了两种新型元素,对核能源、等离子科学等领域作出了卓越贡献。
苏青是她最得意的弟子,也是她最刻苦的徒弟。
就是性格有些内向,不爱跟人打交道。
沈诗韵其实希望她能多出去走走,多交几个朋友,别什么事情都憋心里,准出毛病。
在路边等了会儿,老天也跟她作对,这个季节居然下起了雨。
苏青熄了烟,抬手遮住额头,往前跑了十几米,进了一家小超市。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见了她善意地笑笑。
苏青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好杵人家门口白占地方:“给我一包烟吧。”
“女烟?”老板指着下面一排包装得花里胡哨的烟盒笑问她。
苏青说:“我不抽这个,最呛人的就成。”她抽烟,不是为了什么时髦,就是闷的时候、烦的时候想抽上一两根试试。
她老师沈诗韵的瘾倒是很大,才四十上下,前几天就被查出了胃穿孔,吓得她骂骂咧咧了好久,发誓从今天起戒烟。
苏青就调侃她,您老这话都说了十几年了,哪一次能真戒了?
沈诗韵专注这行多年,一直都单着,要不是性子开朗,下了班偶尔还能找一大帮子朋友吵吵闹闹笑笑,这十几年下来还不得憋出病来啊?这么想想,烦的时候抽个烟,也就能原谅了。
不好是不好,理儿都明白,可谁真能戒了?
老板给她拿了一包云烟,结账的时候,苏青才发现自己没带钱,有些尴尬,问那老板:“支付宝?”
老板是个老古董,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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