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旋即有些失望地扁了扁嘴,徐徐闭目。
腹部的疼痛与淡淡的失望一同涌向四肢百骸,眼耳口鼻仿佛在顷刻间消极怠工了;耳畔再听不到任何声音,鼻尖也嗅不出任何气息,眼前一团漆黑混沌。
心尖上那个怪模怪样的小孩儿也不蹦了,可怜巴巴蹲成一团,泫然欲泣地嘀咕道:作妖没人搭理,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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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镇虽是边陲小城,可这家客栈算是飞沙镇上最好的,加之月佼住的又是天字房,因此房中该有的都有。
严怀朗放轻脚步行到外间,借着内室透出的烛火微光找到角落里的小炉。
炉中用的是三、四个时辰都不会熄灭的上好石炭,此刻炉上铜壶中的水正懒洋洋地微滚着。
堂堂尚书省监察司右司丞,年纪轻轻但功勋累累的严大人,同熙帝压下无数言官进谏、着力栽培的未来肱骨重臣,在边陲小镇的客栈里,满眼无奈却又心甘情愿地——
为一个姑娘打洗脸水。
严怀朗抿了抿唇,指尖稍稍探进铜盆,试了试水温,又自另个角落里的雕花水缸中舀了半瓢清水,慢条斯理地添进铜盆中。
从头到尾动作轻柔,连水声都尽量控制得极为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