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永亲王,也是皇上的叔叔,与先皇是堂兄弟,乃是太宗的头一个孙子。只是他父亲老永亲王,虽然是太宗第二子,可终究没占着嫡子的名分,最后皇位还是落在了嫡长子也就是先皇的手里。
而这位永亲王也算是宗室里头的老辈分了,平日仗着辈分没少在皇上面前抖威风,可皇上也不和他一般见识,只管礼让他。只是没想到竟是养成他这般性子。
康郡王虽然敬重他,可却是不害怕他的。他冷冷地环视了四周,说道:“主子娘娘身子一向康健,如今却是说没就没了,其中事有蹊跷,我想各位不是看不出来吧。我不管外头传着什么风言风语,但皇上既然将这内务府交给我掌管咯,我就得给他当好这个家。”
永亲王被他这么一番反驳,却是又气又急。
可此时却是出来一人,恪亲王看着康郡王横眉冷对的模样,便是微皱眉毛道:“我倒是觉得大哥此话说的有些道理,主子娘娘毕竟比不得旁人,如今既然仙逝了,便不要打扰了。不然就算皇上回来,也会说我们的不是的。”
他这话一说,原本还吵嚷的议事厅内,竟是鸦雀无声。
随后恪亲王和永亲王的话便被多数人认可,而关于皇后的丧葬仪式也在紧张地筹备之中。至于尸检之事却是再也无人提起,大概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皇后根本不值得他们再花费时间关心。
而此时人人心中都明白,今晚或许便是风雨欲来之时了。
申时,皇后崩于凤翔宫中,而待到了戌时整座皇城已经被一片纯白包围,而作为停灵处的奉安殿,此时早已经布置妥当。
而在太皇太后身边的老嬷嬷,更是不停地劝慰着太皇太后。
皇家大抵便是有这么一个好处,便是尊贵如皇后,就算突然死了,都能有一口棺材给你下葬。所以不过半日的功夫,灵堂启奠便已经设置。
“皇后这些年伺候哀家,那是事必躬亲,如今哀家却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说着太皇太后眼中竟是擦拭出几点热泪,而此时围坐在周围的贵妇,也皆是垂下头。
这消息一传出,各家命妇便是递了折子进宫,而如今能坐在这里的,不是亲王妃便是郡王妃。而恪亲王妃便是坐在下首第一位,只听她安慰道:“母后不要太过伤怀,仔细伤了身子。主子娘娘这些年对您的孝敬,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说,这初祭我如何都要去看一眼,也不枉她给咱们慕容家当了一回媳妇,”太皇太后竟是悲从中来。
大家又是一阵劝慰,可这眼泪是劝住了,却如何都劝不住太皇太后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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