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不置可否,落下一枚棋子后,笑着道:“庆之不必惊讶,今日招子都进宫,乃是为了宣布一件事情。”
齐逊之和刘绪一致抬眼看向她。
像是故意要卖关子,安平半晌才将视线从棋盘上移开,慢悠悠地道:“本宫觉得身边只有庆之这一个老师实在太少了,所以决定册封子都为少师,同为三孤之一。”
刘绪先是一阵诧异,接着就是兴奋。
他这个少傅不过是个幌子,连课都不授,算哪门子老师啊?其中含义简直不言而喻。而现在齐逊之也成了同性质的少师,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不再是唯一的驸马候选人了?
虽然此番转变让他对齐逊之深感同情,但是原谅他吧,他不厚道地兴奋了。
齐逊之倒是没什么特别的神情,只是笑意温和地拍了两下掌:“不想殿下任了监国之后,头等大事竟然就是莫名其妙地册封官职,大手笔啊!”
安平勾着唇角眯眼瞪他,后者回以意味不明的冷笑。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许久过去,齐逊之忽然道:“殿下可愿与我单独说几句?”
安平眼眸微转,点了点头,摆摆手示意大家出去。刘绪临出门前不太放心地看了一眼齐逊之,似乎担心他会被安平吃了一样……殿中恢复安静,齐逊之继续落下一子,棋盘上的局面忽然明朗起来:“殿下为何突然封我为少师?”
“如你所言,本宫身为监国,想封便封。”
“只怕是缓兵之计吧。”
安平手下一顿,眸色暗沉,嘴角却一如既往地浮着一抹轻佻笑意:“为何这么说?”
齐逊之抬眼看她,微微一笑:“大臣们都希望殿下早日婚配,安定下来,而殿下却不愿平淡嫁人生子,自然就要有个能拖延的理由。但是庆之又很适合做驸马,于是您便硬将我拉入其间,做个周旋的幌子,我说的没错吧?”
像是毫不惊讶他会猜到自己的意图,安平捏住一枚黑子落下:“那你答应么?”
齐逊之扫一眼棋局,扔了手中的白子:“这盘棋我输了,不过殿下要是赢了我下一场,我便同意。”
“哦?”安平立即收拾棋局:“那就再来一局。”
“不,”齐逊之摇头:“我们比武。”
“哈?”
……设于外宫的演练场占地极广,专供宫中的皇子们平日训练武艺之用,现在的常客自然只有安平。
春日的阳光在场地外围的旌旗上跳跃,四周冷肃之意稍减。刘绪的目光从场边的兵器架一排扫过去,最后落在身边端坐着的齐逊之身上:“子都兄,到底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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