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最后一间厢房有动静,奴才已经叫人过去了。”
“叫所有人都别动!”
她蓦地喝了一声,便听刘绪在旁接话道:“殿下,微臣与子都兄情同手足,还是让微臣去吧。”
安平点了点头,多亏刘绪有心,若是堂堂少师受了折辱,便不该这般暴露于众人眼前。
二十章
西边最后面的一间厢房很僻静,也很简陋,只有一扇老旧的木门遮掩,上面还爬满了蛀洞。禁卫军们刚才老远就听到安平的命令,全都严整地立于门边,谁也没敢动作。
安平大步走近,在门边停住,看了一圈众人:“都打点起精神,保护好少傅安全。”
士兵们会意,立即严阵以待,以防屋中生出突变。
刘绪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在门边稍微停驻片刻,并未听到多余的声响,其中定然没有刺客。手中稍微用了力气,将门推开到只容一人进入的大小,他闪身进入,然后立即掩门,外面的士兵半分也未窥得室内光景。
屋子不大,满是灰尘,角落处堆放着杂七杂八的物事,地上铺着茅草,隐隐透出一股刺鼻的霉味。他扫视一圈,在看见被丢在一角的轮椅时,轻轻舒了口气。
齐逊之坐在铺着茅草的地上,虽然披头散发却衣裳周整,不像受过折磨。他闭着双眼,安静的好似一尊塑像,仿若置身化境,眉眼安宁。
刘绪走近蹲下,平视着他,未曾言语,却见他已自己睁开了双眼,黑眸清亮,无半分惊讶,只微微一笑:“庆之,你来了。”
“嗯,子都兄,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