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仁宗嗯了一声,又仔细看她一眼,掉头离去。片刻,便见几个内侍过来,将李婉容的尸身抬了下去,说是皇上赐她身后晋太仪之名,下令厚葬。
许适容眼见那一方白布覆盖之下,几缕青丝悠悠荡荡悬在半空,很快便消失在视野之中,心中不禁喟叹了一声,婉容如何,太仪如何,便是争到了皇后的宝座,那又如何?
仁宗一走,那些品级稍低些的嫔妃们便又立时围了过来,朝许适容不住打听方才的内幕,许适容不过含糊敷衍了几句,便要随杨妃往她华容宫中去。郭皇后只远远看着,面上神色冰冷不屑,那丽妃亦是盯了许适容一眼,扭头而去。
许适容随杨妃回了宫室,叫宫人送来了苍术和石菖蒲煮出的水,细细净过了手,两人刚坐定,便见一个太医模样的医官随了杨妃身边的宫女过来。还道杨妃自己身子不适,正想起身避让下,却是被杨妃按住了手,笑道:“弟妹,我方才见你有目眩之症的样子,瞧着脸面气血亦是有些虚,正好趁了宫中便利,叫了太医过来给你诊下脉。若真身子虚了,趁早开个方子补实的好。方太医诊治此项,最是拿手的了。”
许适容虽觉无此必要,只太医已是坐在她面前的绣墩之上了,推却不过,只得伸出手叫把脉。
方太医双指并和搭在她手腕脉上,片刻便收了手,笑道:“贵妃娘子勿要忧心。此位夫人并无异状,乃是喜脉之状。”
此话一出,杨妃大喜过望,看着太医颤声道:“方医官,你此话当真?莫若再诊下?”
方太医闻言,笑了下,复又搭了一遍,肯定道:“滑脉走珠,喜脉无疑,约莫二月有余。”
杨妃猛站了起来,双手合什朝天拜了下,嘴里不住道:“太好了。如此太好了……”又催着太医开着安胎补气的药。
许适容乍闻此言,却是呆呆半日反应不过来。她近段时日,比起从前不过略有些精神头不济的感觉,月事虽迟迟未来,只从前也有过不调之状,还当是自己身体乏力之故,再怎么样,也是不会往这上头想的。况且深心里一直便觉着那杨焕是个淘气大孩子般,更无法想象他为人父的模样。此时听得自己竟已是有孕,又已两个多月时间了,低头细细一想,竟是离开青门县前,腹中便已是珠胎暗结了。心中一时百味掺杂,似是欢喜,却又有些连她自己也不知晓何来的怪异之感,当下只坐那里一语不发,连搭脉完毕的手也忘了伸回。
杨妃厚封赏了送走太医,见许适容仍有些怔忪,还道她担忧许杨两家的事情,笑着劝慰道:“弟妹还为前次那离休之事忧心吗?姐姐我本就是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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