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唇角邪气地一勾,赫连夜突然移至桌边,手臂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几乎是把江渔渔困在自己怀里,压低的声音,用有点轻佻的语气问,“小丫头,你是谁?”
江渔渔看着那张精致的银色面具,眨了眨眼,突然有点神秘地说,“你猜。”
他真想揉揉她的头发,问问她,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忍住这种冲动,赫连夜也忍着笑,继续装轻浮的登徒子,“猜对了有奖吗?”
在古代,陌生男女贴得这么近的距离,已经可以算惊世骇俗了,再加上这样的问题,让人不自禁地就有了点旖旎联想。
比如,猜对了……可以偷得一个吻?
江渔渔很淡定,开玩笑,她可是挤过早晨的公共汽车的人!他们两个可还有半截手臂那么长的距离呢,算什么?
所以她半点都不犹豫地点头,“嗯,有奖!”
赫连夜意外地挑眉,“什么奖?”他还以为这小丫头会直接翻脸呢。
嗯……江渔渔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这才慎重地说,“你要是猜对了,奖励就是……我告诉你你猜对了!”
这绕口令似的答案,还有这很“老实”,也很理直气壮的语气,让赫连夜没忍住地笑出声来,手也不受控制地,好笑地去拍了拍她的头。
他有个才两岁大的、古灵精怪的弟弟,觉得那小家伙太好玩太可爱时,就会这样去拍拍他的头。
可是用在男女之间……这个动作就有点亲昵。
可现在,赫连夜的手完全僵住,却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失礼了,而是……
“小丫头,你的头上放了什么?”他声音古怪地问。
江渔渔可不急,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告诉他,“头发!”
难得他还能笑出来,赫连夜先点了穴道止血,这才小心地把右手移离开江渔渔的头。
把手掌举到眼前,很好,果然是被密密的针扎得快成筛子了。
他有十多年没受过伤了,而因为从小武功就高人一筹,这么“重”的伤,更是从来就没受过。
其实他也从来没输过。
他也更从来都没被人忽视过。
可认识江渔渔不到两整天,这些“从来没”就全都被打破了……
“怎么办?”身体压得更低,低到马上就会贴到江渔渔身上,他微微咬着唇,压低的声音,带着蛊惑的调子,“你弄伤了我,我很生气。”
做为一个善良的孩子,江渔渔马上安慰他,“生气不要紧,不是生孩子就好。”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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