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所以,对家里的表态,她也并不喜形于色。但显然她的内心是高兴的,不几天,脸上就红润了,到河里洗衣裳,人们破天荒地发现她抹了粉,涂了口红。
李四馍跟刘秀延说,大嫂,我要跟娄灯结婚。
刘秀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望了他半天,才说:“她是个疯子啊?”
四馍说,她已经治好了。
刘秀延说,那要再犯了呢?
四馍说,犯了我再给她治。
毕竟是嫂子,刘秀延不便过多地干预。她叹了一口气,问:“你跟娄灯说了吗?”
四馍说没有。
“那人家愿意不愿意?”
“愿意。”
“你们从前谈过?”
李四馍摇了摇头。不仅没谈过,他们至今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那你怎么知道人家愿意?”刘秀延嗔小叔子一眼。
“我知道!”李四馍加重了肯定的语气。
刘秀延问道:“你二十七八了不结婚,是不是就是等娄灯的呀?”
李四馍点了点头。
刘秀延就又叹了口气,说:“要说呢,娄灯虽然没有工作,没有学历,但她是水北第一个美人儿,又温柔,又贤惠,娶了她,也不辱没你李四馍。你说吧,叫大嫂帮你干点啥?”
李四馍说:“娄灯脸皮薄,我也张不开口,你去跟娄灯妈说说,让她跟女儿说。过几天返校,我就把娄灯带走。”
刘秀延就跟娄灯的妈说了。这一说,事情就坏了。
娄灯妈一听说李四馍要娶女儿,别提心里多激动了。李四馍这娃多好啊!给娄灯治好了病,现在又要娶娄灯。人家可是大学教授啊,一个月几千块工资啊!这下俺妮儿可是掉福窝里了!而自己呢,自己也要跟着女儿享几天老年福了——也能坐坐汽车,坐坐火车,说不定女婿还让自己坐飞机呢!
娄灯妈当即就去跟女儿说。娄灯当然高兴,她在内心深处,就等着这一天呢,等了十几年了啊。但她害羞,光知道红着脸,低着头。
娄灯妈对李四馍充满感激之情,提起四馍的好处,滔滔不绝,啰啰嗦嗦:“妮儿啊,四馍跟你是同一年生啊,都属狗啊,他只比你大3天啊,你们俩是上天安排的姻缘呐!你们几个月大的时候,四馍妈就跟我说让四馍跟你结娃娃亲哩。你看四馍这娃多仁义!咱跟人家非亲非故,掏钱给你治病,坐飞机请医生,那得花多少钱呐!要不是四馍,你不就毁了?你不知道你疯了后啥样子啊!脱个光肚肚,见男人就撵,夜里往男人被窝里钻,连李长有……”
老太太只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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