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眷屁股底下坐着两只樟木箱子。人们发现那箱子是4个人抬进屋的,特别沉,不像是衣物首饰。
当天夜里,王荣和谢五来就来了。他们把飞天猫甩上去,猫爪抓住了寨墙头。他们拽住长长的猫尾巴,爬上了寨墙。就在他们趴在墙上往寨里打探,准备往下坠时,看见寨墙外的谷子地里,一个黑影从谷子梢上飞过来,到了墙根儿,不知怎么一跃,就上了墙头,落在与他们不远的地方,也蹲下身往寨里探看。这是一位同行了,肯定也是冲着夏家那两箱银元来的。根据行规,他们用暗语打了声招呼。果然那人一听就凑过来了,是一个瘦瘦小小、穿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家伙。
3个人都心有灵犀,不用怎么商量,只是互相点一下头,就“嗖嗖”地下了寨墙,又“嗖嗖”地上了房子。夏家三进的大宅院,一色青砖灰瓦。但内线把一切都探听明白了,所以他们就直接奔了钱库。趴房脊上往前看看,见钱库门口有两个家丁抱着枪把守着。他们退到房后坡,揭瓦,揭砖栈子,然后王荣掏出家伙将杉木椽子用尿浇湿,谢五来从背上取下锋利的手锯,“噌——”拉一下,“噌——”拉一下,拉得很有耐性,足有一个时辰,才把一节椽子拉掉。房子上就出现了一个黑咕隆咚的大窟窿,他们叫穴。
两个人就示意小个子往黑窟窿里下。小个子有点迟疑,按规矩,他们两个人是一伙的,由他们其中的一个下才公平。但他看看面前这两个大块头,他哪敢理论?就拉着飞天猫上的绳头,让他们给系下去了。
等了好一阵,绳子才上下耸了3下,是通知穴里面已经将货系好,可以往上起货了。
东西很沉。日他妈银元不沉啥沉?一箱子银元怕有几万块呢。王荣和谢五来忍不住心里高兴,一高兴就不怕沉了。他们把一口樟木箱子拉了上来。他们又把箱子系到地上;系上院墙,系下院墙;系上寨墙,系下寨墙。日他妈做贼可真不容易呀!系到寨墙外面以后,他们就把绳子解了,两个人轮流扛在肩上往前跑。二百多斤重吧,两人累得吐血。可是不敢怠慢,让人发现追上来可不得了!
两个人一直跑了五六里地,才停下来,一屁股坐到箱子上,擦汗,喘气,叫唤。
上气不接下气地呻吟着,还忍不住“吞儿吞儿”笑。王荣说:“那位老兄,恐怕已经被抓住了。”
谢五来说:“说不定正吊在梁上挨打哩!”
“逼他供出同伙哩。”
“他想供也供不出来,他知道咱俩是谁呀?嘿嘿嘿……”
突然,屁股底下的箱子“嗵嗵”响起来。两人吓了一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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