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从胳膊摸到脚踝,确认没骨折,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掸去灰尘树叶,检查身上新增的伤痕。
她忧郁抬头,入目是大片枝丛,遮月蔽日。
岚山秘处这片榕树林,彼此纠葛得连只鸟儿都钻不进来,形成了天然牢笼。
密林光弱,池澈影低头点开手电筒功能。此时此刻,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明天的课还没有备好,宿舍里养的兔子还没吃晚饭——意识到这一点,难免令她愤怒又沮丧。
明明一个月前她还是下班就去喝酒刷夜的都市丽人!
“是你。”
清越的男声自背后响起,如果换成白天什么正常的场景,池澈影绝对会有心欣赏;但这可是深山老林黑灯瞎火简直不要太适合杀人抛尸的晚上——
心跳骤停,她猛地转身,灯光也跟着投过去。
害她撞到腰的是棵参天榕树,裸露的根部虬结蜿蜒,覆着厚而腻滑的青苔,枝繁叶茂的盛景在手电光下张牙舞爪。出声的白衣人就坐在粗壮的枝条上,背后是似墨绿色宽阔羽翼的丛林,正托着下巴俯视她。
池澈影张了张嘴,声带已在过度震惊中罢工。
“为何不说话?”
顷刻,他已如轻燕飞掠,朝她而来。离得近了便能看清他身着简朴的宽袍大袖,腰系素带,脚没沾地绕着她转了一圈,柔顺的白发垂扫在她脸上。
温恭而雅,通身纯白,只有唇和剔透如血玉的眼眸是红艳的。
他貌似很高兴,嘴角有微弯的弧度,眼神直勾勾的,还慢慢舔了舔唇。
脚没沾地。舔唇(吃人)。
池澈影的唯物主义价值观,刹那间有了一丝丝微妙的动摇。
疑似会吃人的阿飘仔仔细细将她从头看到脚,又自顾自寻到了新乐趣。弯腰凑近,低头看她手里发出强烈光芒的手机,被晃到了眼睛,吓得倏地退远。
……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池澈影又有胆了:“你是什么……人?”
“白霜,岚山白霜。”
他直起身,又围着她飘了一圈,像太虚幻境的雾中游鱼,也似旖旎美梦里的翩跹云缎。雪白的袍角与她若即若离,冰凉丝滑的触感拂在皮肤上,平添燥意。
“我是岚山的山神。”
好心的山神为了自证,替她治疗了手臂和脸侧的伤口。手指轻碰,令她不合时宜地想到以前见过的脱衣舞男,只要花钱,也会这样似触非触地勾引。
指尖虚贴在她脸侧,温柔得像情人的抚摸。
是温热的,有实体,不是阿飘。
她的唯物主义价值观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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