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样子,看在池澈影眼里就是快死了,要不是在山上,恨不得扛起他冲向最近的医院,“怎么突然……能自己治疗一下么?”
他倒也想!
嘴唇快被自己咬出血,白霜踌躇许久,终于紧闭着眼睛,决定拿风颂当挡箭牌,兔生第一次撒谎:“无事……是从前被路过的精怪伤到,旧疾,很快就好。”
确实很快就好,等生完了就好了。
而且也不全是假话,风颂咬伤过他的后腿。虽然很快就痊愈了。
他着实不善扯谎,额角淌下的冷汗更多了,眼睫乱颤得像濒死的蝴蝶。面色潮红,长发散乱,有几根粘在唇上,再加上眼角氤氲的泪珠,看起来脆弱极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过分……但池澈影看着他,觉得像一块十分可口的布丁,或是别的什么软糯的糕点,令人怜爱倍增。
“咳。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要不说说话?转移注意力可能会好些。”只要是在感情存续期,池澈影就是个相当不错的伴侣,可以温柔体贴,也可热情大方,——一切都建立在,她对这个人还感兴趣的基础之上。
白霜费力撩起眼皮想看她,却觉得仰头也困难,视线只停留在她精致的锁骨上。脑袋被按在她肩头,脑后长发也被她温柔轻抚,喉间逸出不自知的呜咽,索性自暴自弃,将脸埋进她颈侧,“那就,说点什么吧。”
那便暂时放纵一下吧,再次假孕也没关系。
多陪陪我吧。
他们聊了这片桂树林的来历,白霜说这来源于某次祭祀后人类的赠予。她追问仪式的细节,问那天的天气,长明的灯火,人类的衣着,又有些难以想象那样宏大的场景。
阵痛使白霜一直弓着背蜷缩,眼泪和冷汗都沾在池澈影颈窝的皮肤上。她庆幸有随身带面巾纸,耐心替他擦汗,梳理汗湿的发。
池澈影的指尖凉凉的,按在太阳穴上很舒服。疼痛减缓如抽丝剥茧,身上的不适已经减轻许多,像高烧后尚带着余热的疲倦,又在额上贴了块湿帕子的安心感。
池澈影去溪流旁用纸巾浸足了水,又奔回桂花树下,点蘸白霜的唇给他补充水分。同时继续找些别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们还聊了白霜口中的精怪,名风颂,是只狐狸精。白霜说他性格古怪,打过一架后,还总时不时来岚山,说些外面的事情。
“这不就是朋友嘛。”池澈影想着原来真的有狐狸精,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自然而然接受了这样的设定。
如果是从前的她,第一反应绝对是会不会是某种返祖现象。
白霜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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