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金盏讲过先帝驾崩时发生的那些事,金盏口才很好,讲起当时的情景就跟自己在现场似的,就因为这样,曲轻裾才觉得后宫之人的不易。
皇后的冷静理智,淑贵妃的失态,还有敬贵妃的伤心欲绝,甚至还有连天启宫大门也没有进去的温贵嫔安贵嫔。
庆德帝是握着敬贵妃的手驾崩的,有人说他是带着笑离开的,这让曲轻裾有些不明白,庆德帝的真爱不是淑贵妃么,怎么到了最后,反而惦记敬贵妃的好了?
还有先帝口里念到的那个“婵儿”或是“蝉儿”是谁,敬贵妃还是其他别的女人?
皇帝下葬当日,曲轻裾与贺珩披麻戴孝一路护送庆德帝遗体到了皇陵,然后便是东跪西跪,待贺珩念悼文时,曲轻裾便跪在下面与其他人一样痛哭流涕,待葬礼结束,她几乎觉得自己的腿不是腿,眼睛也都快变成“缝”眼了,身上的麻木孝衣几乎能拧出水来。
待熬到回宫,已经是深夜了,曲轻裾在浴桶中泡了一个澡,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刚穿好衣服,就见贺珩穿着一件素色纱袍进来了。
贺珩进屋子见曲轻裾虽带着倦色,但是并没有因为在烈日下暴晒伤到,便放下了心,他顺手取过木槿手里的棉布,替曲轻裾擦着湿润的头发:“这几日辛苦你了。”他叹了口气,“再过些日子,便要把府里的人接进来,她们的位分如何定,你可有想法?”
按照规矩,除开嫡妻外,新皇其他女人至少要等先帝大行二十七日后方能进宫,正式册封更是要等三个月以上。但是不管如何,该安排的必须要安排,就算不能马上晋封,但是谁该封什么品级,谁住什么地方,也必须提前定下。
曲轻裾抢过贺珩手里的棉布,自己慢慢擦着,“她们是皇上你的妃嫔,岂能由我来定。”
看着对方疏淡的眉眼,贺珩心头微涩,他叹了口气,按住曲轻裾擦头发的手,“她们不过是后宫妃嫔,你是我的皇后,是要陪我一生的女人,这些事当然可以由你来定。”
曲轻裾突然笑开,她把棉布扔到一边,看着贺珩笑道:“皇上,说话可算话?”
尽管曲轻裾用着玩笑的语气说这些话,但是贺珩就是莫名的觉得,对方这句话问得格外认真。
他心头一震,看着她慢慢的郑重的把头点了下去,俯身在她额角吻了一下,“我说的都是真的。”
曲轻裾默默的垂下眼睑,随即眼神一变,笑着道:“既然皇上你这么说,那日后宫里美人位分我就做主了。”反正她早打定主意快活一天是一天,那么现在也不变。
贺珩能容忍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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