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本来就该属于我儿子的,凭什么由你们住在这里面?!”
“堵住她的嘴!”母后皇太后沉声道,“淑贵太妃,哀家看你还是慎言好,皇上登基乃是名正言顺,先帝立遗嘱时诸位心腹大臣皆在场,容不得你这般颠倒黑白!”
“母妃愚昧,儿臣求两位母后饶母妃一命!”贺渊眼见母妃被两个嬷嬷押住,嘴里还被她们塞上手绢,咬着牙噗通一声在贺珩面前跪下了,“求皇上从轻发落。”
曲轻裾就坐在贺珩的身边,她看着原本肆意张扬的人就这么跪在了自己面前,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怅惋。
淑贵太妃见到这一幕,不断的摇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急得落下泪来,哪里还能让人看出,一年前她还是宠冠后宫的淑贵妃。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只怕淑贵太妃与贺渊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曲轻裾忍不住看向两位太后,发现两人面色都冷静的可怕,仿佛淑贵太妃与贺渊两人是在表演一场不好笑的戏,她们挑剔却又高高在上的看着。
她不由得抚着自己的腹部,若她是淑贵太妃,只怕也看不得这一幕吧。
☆、103·谁误解了谁(捉虫)
“淑贵太妃所犯的错,实在难恕,瑞王你为淑贵太妃求情,可否想过冤死的韩良娣以及被她诬陷的皇后?”母后皇太后眼见贺渊磕得额头见了血,才冷声道,“难不成因为她是贵太妃,犯了错便不追究了。”
贺渊磕头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被嬷嬷们押着的母妃,姿态卑微道:“母妃乃是儿臣长辈,她若是有罪,由儿臣一力承担。”
“冤有头债有主,若是长辈犯错就由晚辈来承担,还有什么律法可言?”贺珩放下手里的茶杯,皱着眉头道,“若是整个大隆朝的人都似你这般,朕又该如何管理天下?”
“冯氏谋害后妃,诬陷皇后,心思歹毒,赏白绫五尺,”贺珩淡淡开口,“冯氏一族教女不严,削去官爵,三代以内不能再入朝为官。”
“皇上开恩啊,皇上,”冯子矜没有想到皇上竟真的如此不顾旧情,连自己娘家人都要受连累,她想要跪行到贺珩身边去,结果却被两个宫女用力拽了回来,把她按在了地上。
“皇上!”冯子矜急得大哭,想要求饶,嘴却被人堵上,再说不出话来。
贺珩冷眼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情绪,仿佛她是个陌生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