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你在这站了多久?”“一个时辰。”我如实作答。“你就不知晓坐下?”瞪了我一眼,老爹微怒。我随即低敛眉眼,轻声:“阿硕自知不该出城惹得爹爹担忧,愿站一个时辰以自惩。”
“自惩?”老爹略略沉吟,然后大怒拍桌,“你以为有元直替你作保我就不会责罚你了?”说罢,老爹起身来到我身边,双手怒至发颤。我眼鼻微酸,故作泰然,“女儿自愿受罚。”“那你若是死在博望坡,我要怎么罚你?!”扬手,老爹恨不得扇我几个巴掌,“我允你出府是让你胡作非为的?是让你令人担忧的?黄阿硕,你这个不孝之女!”
“阿硕知错。”忍着泪,我诚恳地认错。老爹却是再不吃这一套,他的掌重重地落在我的身上,怒道:“知错?你何时真的知错了?养女如此,我还不如现在就打死你,省得以后因你而伤怀。”
抿唇,我不再言语,任老爹责打。可是,不知晓为何即使是被老爹责打,我还是庆幸到想哭。而老爹更是动怒,他转而拿起书案上的书简想也不想地就继续朝我身上落下,掷地有声,一下又一下,直到疼得我叫出声来。最后,老爹把书简扔到我脚边,不容商议地坚决道:“从今以后你不得再踏出府门半步。我会让你娘教你女红,允你多年心愿。”
“爹爹不是说要等到阿硕及笄再让阿硕学女红吗?”我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不怕死地同老爹讨价还价,“在此之前爹爹不如先让阿硕学琴。”瞪着我,老爹答非所问,“你若是再做出此类事情,我便立刻同孔明退婚。以你如此脾性你当真以为你配得上卧龙先生?”
“……”老爹,不带你这么威胁人的。
……
此后闲逸地休养了几日,娘亲便正式开始教授我女红。虽说“女红”不过二字,但是此二字中囊括的东西委实太多。因而,在娘亲同我说起何为女红时,素来浅薄的认为女红不过是缝缝补补的我颇有些吃惊。女红其实远不仅是缝缝补补,它还包括纺织、编织、缝纫、编结、刺绣等等,亦是极为博大精深的一门学问。
而虽说在老爹眼中学女红是我的心愿,但事实上我过去一直执着于想要学习女红不过是想要成为一个大家闺秀罢了。所以,在知晓此些之后,我有些无奈地赖到娘亲怀里,抱怨道:“这么多也不知晓要学到何年何月,我还想学琴来着。”
带着药味的指尖慈爱地抚上我的碎发,娘亲笑起:“娘亲身子不好,无法整日教你女红,如此你又怎会没有学琴之时呢?”“可是,爹他一直都没有应允我学琴,自然不会为我请先生,没有先生,我对着琴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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