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还没他巴掌大的脑袋被缠了厚厚一圈纱布,脸上也有纱布,她的脸被刮破了,他刚刚已经看到那道伤口,不长,却深,翻出皮肉。
她的脖子一圈青紫的掐痕。
她侧躺着,后背和手掌里面的玻璃渣被一片片细细的挑出来,她光裸着肩头露出整片白纱,她那双会弹钢琴的手被糟蹋了,纱布上都渗着血。
她在被子底下的小腿被捅了一刀,很深,伤到了韧带。
她的头发,那头他亲吻的时候喜欢用手指缠绕的乌亮长发,没了,乱糟糟的截断成到耳根的短发。
他握着拳头,一丝一毫把他女人的伤仔细看过,推着池小冉进病房。
知道事情来医院看池小冉的人一拨又一拨,当天半夜病房外面挤满了人,池柔是接到池光镖的电话慌张从学校跑出来的,校门口挺着来接她的车,她坐在车里手心都是汗。
已经长这么大的女儿,从小就很乖没闯过祸的女儿,如今在医院,伤得很重。
池柔现在无比后悔,为什么当年没有听从哥哥嫂子的话,与池小冉一起搬到大院住。
虽然大院里每一户人家都会更衬得她们形单影只,但最起码,她的小冉不用遭今天这份罪。
池柔在车上哭了,但下车,她抹干眼泪,镇定的前往病房。
乔晴是跟着池光镖与郑秀梅一车来的,她见到的儿子,与以往不一样了,不怎么爱说话,沉默着,肩膀微微往前缩着,像是被抽掉了主心骨。
展大炮见着池柔,连一句:“阿姨,对不起。”都说不出来,他没脸说,只能握着拳头那么大个人在未来丈母娘面前红着一双眼忍着不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