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平静如枯井,没有任何波澜,本该是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年纪,可他整个人却呈现出令人绝望的死寂。
沈琉璃眸光轻动,又落在了他紧握的拳头上。
那双手已然不能称之为手,满是冬季遗留下的冻疮,红肿不堪,与猪蹄无异,手指缝隙间渗出了鲜红的血迹,应是指甲陷入肉里所致,这才泄露出了他真正的情绪,远非他所表现的那般无动于衷。
银针正待落下时,沈琉璃慵懒出声:“等等,你下去将墨汁换成朱砂。”
“是,大小姐。”狱卒赶紧去寻了朱砂过来。
“我亲自来,你们将傅之曜往下放些。”
狱卒们将傅之曜按跪在地面上,手脚依旧被捆缚,但这个高度刚好能与坐在轮椅上的沈琉璃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