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身后跟着三位抱着大箱子的力工,易夏快速走到了自己的病房,待清过工人的钱后,她再度在脑海中呼唤起来。
“师父。”
“我在,你说。”
拆开纸箱,易夏打开一本书页,“现在给您读的是《两系法杂交水稻研究论文集》……”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缓缓而过,手机铃音响起的那一霎那,易夏的手忽然卡顿不动。
泪染面颊,她哽咽道:“师父,我这里还有好多书,我给您读完,读完我们再结束好不好?”
常虚子也顿下了正在记载的笔尖,“就到这吧,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易夏哭的不能自已,“为什么?明明前面几个月不是好好的吗?”
常虚子无奈的笑,“钻天道的空子,也就只有这么一下子的时间才行啊。夏夏,我现在给你传送法籍,你在心里记牢,只可用比一次。”
话音落,易夏有一瞬间不能控制己身。
待她终于得以掌控身体后,脑海中已多了一项对付二度中蛊之人的法诀与药方。
“师父?”
室内静谧无音。
“师傅!”
依旧没有人回答。
饶是她哭的声嘶力竭,师父却再也没了,她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这出动静惊扰了护士,也惊扰到了正在安养的廖宗元,瞅着这一向坚强的丫头在他面前哭成泪人,廖宗元连忙安慰,“谁欺负你了,爹……廖叔帮你去揍他。”
易夏不断摇头,将那只拆封了一半的书籍重新封到纸箱后,脸上扯出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第二天,待易夏在病房无人时替陆司澈喂药施法过后,当天晚上,陆司澈便清醒了过来,然而在此之后的数天之内,她这个始作俑者却始终躲着对方不见面。
一日,易夏正在楼下晒太阳,脑袋却被人砸到了一个东西。
低头一看,显然是一株已然枯萎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