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次这般病倒是许多年前之事,却也是头一回见一个人衣不解带照顾她。
明明他自己也是病怏怏的。
良药苦口利于病,大抵是没错的,一夜过去,她除了脑袋昏沉外,身子已不若昨夜的乏力不适。
白锦书监督她喝完药,又拿了水让她清口。
“凉月,想吃什么?”他轻声问。
凉月闻言,抿了一下唇,抬眼期待地望着他,“想吃烧鸡,鸡腿也行。”
“……”
白锦书不假思索便摇头了,“大夫说你这几日进食不可过于油腻,可还有别的想吃的?”
凉月撇嘴,“不如不问。”
见她赌气似的,嘴角翘老高,白锦书有些好笑,不自觉又心软了,将药碗和杯子放到桌上,又回到床前,在床沿坐下。
为她拉了拉滑下的被子,抬手覆上她的额头,确定已退热,这才松了口气。
“若是嫌粥清淡了些,我让厨房给你做肉粥。”他还是做了让步。
但凉月并不领情,将头偏开,很生气的样子。
白锦书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取悦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照顾别人,还是女子。
原来他以为的好意,或许对女子并不适用。
比如生病时,她会想吃肉。
自出生起便缠绵病榻的他,对荤腥并不热衷,便理所当然地以为生病之人大抵都如他那时一般没有胃口。
且进食不可过于油腻是医嘱,他便觉得该遵循。
可凉月并不是这样的。
她自由散漫惯了,想吃什么便吃什么,从不忌口。
斟酌良久,白锦书又退了一步,“那我去给你拿鸡腿,但只能吃少许,解馋便可。”
有最喜爱的鸡腿,凉月顿时展颜,眉开眼笑的。
“还是你对我好。”
白锦书无奈摇了摇头,亲自走了一趟严府的厨房,很赶巧,今日厨房准备了烧鸡。
人有三急,凉月哼着小曲儿,掀被下床,快速着衣就去了茅房。
再回屋时,在门口便闻见了香味儿,勾得她眼都直了,咽着口水,大步奔进去。
白锦书正背对她,从食盒中拿出菜碟摆在桌上,凉月上前,瞧见碗碟里的两只黄灿鸡腿,迫不及待伸出爪子。
并没有得逞。
白锦书将她的爪子给捉住了。
“先梳洗才有肉吃。”他一脸的不赞同。
凉月咽了咽口水,悻悻收手,“你们这些富贵人家的人规矩真多……”
虽在抱怨,凉月还是乖乖去梳洗。
原以为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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