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同生共死过,萍水相逢,白锦书是唯一一个她想真心结交的朋友,且他待她极好。
甚至比师兄们待她还要好。
年幼时生病,师兄们少不了嘘寒问暖,可无一人如白锦书那样衣不解带照顾守候,即便是待她最好的大师兄也不曾如他一般。
白锦书是第一人。
凉月不愿承认自己被严熙止那番话影响了。
昨日回到归云庄后,她去瞧过受伤的大师兄宋子昱,正如女神医所言,已无大碍,除了面色憔悴些,倒也不像重伤之人。
这次宋子昱重伤之后,凉月觉着宋子昱待她的态度复杂了许多。
夹杂些许愧疚,欲言又止,这让凉月很不舒坦。
她并不觉得宋子昱亏欠她,喜欢谁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更无法勉强。
她也如此……夜里无眠。
原本就要痊愈的病又加重了,这一回无人守在她身边,嘘寒问暖,送水递药,她总忆起白锦书的好。
仓促的婚事让庄中仆从忙得晕头转向,谁会有空来给她递水呢。
凉月来到屋外站了片刻,脑袋稍微清醒了,她提气跃上屋顶,措不及防的一阵晕眩让她身子歪斜,很快又稳住身形,她一屁股跌坐在了瓦片上。
“这才几日便被锦书给养娇了,稍后得去找神医姐姐瞧一瞧……”凉月自言自语一番,在屋顶躺下,以手为枕,闭眼感受日头的暖意。
身子忽冷忽热,难受至极。
白锦书与南风在婢女的引领下来到凉月的屋前,房门开着,婢女进屋禀报,却没寻到人。
“估摸着小姐又去后山练鞭了,二位公子稍候,待我去问问。”婢女屈膝告退。
白锦书蹙眉,抬手拦住,轻声道,“凉月染了风寒,身子不适岂会去练鞭,兴许在附近。”
闻言,婢女面露惊讶,“小姐病了?”
白锦书面色一沉,并未言语,南风不愉道,“偌大的归云庄,婢女仆从少说也有几十罢,主子身子不适,竟无人察觉?”
婢女面色窘迫,支吾道,“我们……平日里小姐甚少生病……”
“哼,依我看,怕是你们这些做下人的比主子还娇贵!”南风并无怜香惜玉之心。
婢女尴尬,匆忙屈膝告退。
南风轻嗤,“公子您瞧,舒姑娘在此处定然是受了不少委屈的。”
“凉月她……”
“锦书?”
迷糊中似是听见熟悉的声音,凉月不自觉便已轻唤出声,迷蒙睁眼,费力坐起身。
揉了揉眼睛观望,四下无人,她还在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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