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尸首前殉情,舒展将一同随行的死士全部灭口带走了凉月。
而回春谷的人收到消息赶来接应时已经晚了。
故事到此便结束了,纪如卿起身离开,屋内只剩下凉月与白锦书。
“凉月莫怕,我在呢。”白锦书来到凉月跟前,拥她入怀。
凉月心生恍惚,眼底氤氲着濛濛雾气,被他揽入怀时无意识伸手紧紧抱着他。
“锦书,方才纪公子所说的那些事……父母惨死时的情形,似曾亲眼目睹,可我的记忆却模糊得紧,我记不起来了……”
她在害怕,在颤抖,而她的身边只有他了。
“没事的,记不起来便记不起来罢,血海深仇我替你报。”白锦书拥紧了怀中之人,眼中的坚定谁也瞧不见。
凉月的仇人是德安王那只老狐狸,他不敢让她冒险,至于舒展,许离忧曾暗示过,舒展害死简舒玄一事或许另有隐情,他必须查清楚。
舒展将凉月养大,未曾亏待,凉月心里是真将舒展当父亲的。
“如卿的人已找到舒庄主一家三口,将其安顿在了安全之地,待解决了德安王之事,我陪你去见他们。”
言毕,白锦书微微低头,瞧见凉月仰着头双眼含泪却对着他笑,他抬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
“莫哭。”
他站着,她坐着,凉月正好可以抱住他的腰,将泪水全往他身上蹭去,哑着嗓子哽咽道,“我不哭,因为我有你啊……我才不哭……”
嘴里说着不哭,泪却愈发汹涌了,很快白锦书的衣裳便湿了大片,他静静抱着她,任她发泄。
片刻后凉月还真歇了泪,自白锦书怀中仰头,眼眶红红的,嘟嘴道,“我饿了。”
白锦书低头笑道,“我先帮你擦擦脸,一会儿咱们到隔壁屋与离忧他们坐一桌,便不去前院凑热闹了。”
凉月乖巧点了点头。
两人收拾妥当来到隔壁屋的房门外,屋里明明人不少,却安静得有些诡异,凉月抬眼便瞧见了令气氛沉重的始作俑者。
一身便装的景陌。
“那小子为何会来?”凉月用手肘轻轻拐了一下白锦书。
白锦书安抚地轻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两人牵手踏入屋内。
景陌见白锦书进来,顿时一喜,站起身来到白锦书跟前,像个争宠的孩子,硬生生将凉月的手掰开,拽着白锦书往许离忧面前凑去。
凉月尚在傻眼时,便听景陌委屈地对许离忧道,“这些年你对我不闻不问,只有锦书哥疼我。”
白锦书无奈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