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早对她下手了。
而就在方才,凉月又从杨凌云口中得知一件事。
太上皇曾向靖国侯透露,留着凉月其实是以防万一,是怕若是除去了她,若白锦书病情反复便无法了。
凉月心知这些卑鄙龌龊的心思与白锦书无关,可她心里难受,只能喝酒发泄,岂不知越喝越清醒。
薄醉时胆子也大,压抑许久的憋屈翻涌而出。
“锦书,要与你名正言顺在一起太难了……”
凉月的声音越来越轻,直至最后已是几不可闻,白锦书却觉得一股热流自耳后沿着脖颈钻进了他的衣领,凉意蔓延至心口。
白锦书一滞,轻唤她的,唤了几声也未得到回应,便默默背着她朝前走。
背上的人似乎是睡着了,呼吸轻缓平稳,也不闹腾了,乖得像个孩子。
而就在他暗自勾唇时,凉月忽然动了一下,轻轻拍他的肩,语气极为严肃地道,“放我下来。”
白锦书只当她酒意上头怕是想吐,便依言将她放下,立即去扶她,却见她自己站的稳稳的,脚才落地便已转身呼喊跟在身后的南风了。
“南风,你们保护好你家公子,前方有异样,我去瞧瞧。”
不远不近跟在后的南风与一众护卫正边走边数星星呢,忽然被夫人召唤,顿时也警惕起来。
南风知晓夫人要比常人警觉得多,大概是夜盲的缘故,到了夜里,夫人的耳力极为灵敏,必是发现了不寻常之处。
护卫上前围护在白锦书左右,凉月稍稍安心,提气便要跃上街道旁房院顶上查探究竟,忽而手上一暖,是白锦书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