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与她分离,会误事。
新房的门合上,屋内只余她独自一人,凉月双手捧住自己的发烫脸,揉了几下,兀自傻笑。
这傻书生自那夜之后虽未再对她……亲昵的举动却时常有,冷不防便要吻她,真是……
真是越发狂热了呢,不曾想他热情起来,她竟有些招架不住。
白锦书出去了小半个时辰便回来了。
凉月正盘坐在喜床上啃红枣,听到响动,抬眼望去时嘴里还叼着一颗枣,对他笑。
“解决了?”
白锦书含笑点头,走向她,“如卿与陌儿早有准备,宋子煜与他们里应外合早前在水里下了迷药,藏于德安王府的一众死士尽数被捉拿,而德安王自身被毒功反噬,根本不是如卿与卫离的对手,已被拿下。”
纪如卿与德安王的恩怨,她听许离忧说过一些,早年纪如卿遭了德安王暗算,曾有数年无法站立行走,且纪如卿父亲之死似乎也与德安王脱不开干系。
“纪公子怕是比我更想手刃德安王报血仇罢。”
凉月有些迷茫,于她而言,她对亲生父母已无印象,但纪如卿不同,他大概一刻也不曾忘过那些仇恨。
“娶妻生子后,如卿身上戾气渐消,今日亦不曾对德安王下死手。”白锦书自衣橱里拿出两套与喜服颜色相近的衣裳,将女装递给凉月,温然笑看着她。
“太上皇大限将至,我们稍后要进宫。”
凉月怔住,她方入京时被召入宫,在宫里当了数日浣衣奴婢,太上皇连见也未见她,如今要见到那强势的老头儿,竟是去见最后一面。
想来那时太上皇的身子便不好了,至今为止,亦不曾在人前露面。
人死如灯灭,她与一个油尽灯枯的老者还计较什么呢。
二人褪下喜服,换上绛色便装出府,南风已备好马车等候。
一路上,白锦书皆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凉月亦不曾打扰,直至马车在宫门外停下,白锦书忽然将她抱住。
“自幼时知晓自己身世那日起,我便恨他,是他害死了祖母,更害得父亲与二叔手足分离,至死也未能见上一面,我与陌儿同父亲与二叔一样,自出生起便受胎毒折磨,随时可能会死,若非离忧……”
凉月回抱着他,静静听他说着话。
“如今他就要死了,我却不觉得高兴,竟有些悲伤,竟有些可怜他……”
虽执掌江山数十载,却成了妻离子散的孤家寡人,明知子女手足相残却不能阻止,甚至要狠心利用,任凭他们以命相博来培养能继承大统之人。
临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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